容浠震惊的瞪大双眼转过头望去,略显痛苦。
“大哥!我还是知道疼的诶!”
“撒手啊!”
容晨手上力道收了收,却并未放开。
容浠捏了捏其手,“去啊,少一个人伤亡不好吗?”
“不然我跟你一道去?”
容晨无奈的凑近凝重道:“你要是真有同我一道去的想法,你会坐这?”
“不过,要是待会我回来看不到你,”
转头望向容瑞知,眼神带着些许狠厉,“你就惨了!”
“正好把这些年来的账,一并同爷爷好好清算一番。”
说罢将容浠的手放下,转身欲走。
被容浠一把拉住,“回来!”
说罢递出手中的曙曦,“拿好了。”
“我费好些功夫炼的呢,乱丢算怎么回事?”
容晨伸手接过,另一只手忽地摸上容浠的脸。
容浠轻啧一声抬手打开,“干啥?”
“洗手了吗,你就摸我脸!”
容晨收回手,“在这等我嗷。”
说罢转身疾驰而去,片刻后身影消失于拐角处。
容瑞知见状,缓缓上前拍上容浠肩膀。
蹲下身低声道:“走远了啊……”
“咱爷俩也走啊?”
容浠方才回神,收回视线。
任由容瑞知牵着自己离开,脚步轻缓。
片刻后,二人驻足于一处四下无人之地,一辆马车停在面前。
容浠转头一脸无语的望向容瑞知,“这什么东西?”
容瑞知无奈道:“马车吗不是?”
容浠叹气,“废话,我当然看出来了!”
“我是说我们要坐马车离开?”
“连个传送用的符箓或者阵法都没有吗?”
“这么落后吗?”
容瑞知无奈道:“那传送术法,也得是去过的地方才能行。”
“待会要去的地方,我也是头回去。”
说罢径自拉着容浠上车,推着其坐在车内,自己则在前驾车。
马匹一声嘶吼,带着二人离开。
容浠往前凑了凑,观察着一路的环境。
容瑞知低声道:“就这么走了,回头你哥怕是又要跟我闹了。”
容浠淡然道:“对啊,你把我绑走的。”
“不跟你闹跟谁闹……”
容瑞知无奈道:“你这孩子,分明是你自愿跟我走的啊。”
容浠:“那你去跟他说啊,你看他信不信。”
容瑞知无奈的笑了笑,好像也是这么个情况。
“咱爷俩多久没见了,我带了点珍藏的好酒。”
“待会喝点啊。”
容浠淡然道:“你说喝就喝呗。”
容瑞知笑道:“哎呦,这话说的。”
“你要是不想喝,爷爷我还能逼着你喝不成?”
容浠抬眸望去,对视一眼并未说话。
周遭的环境愈发昏暗,耳畔唯有风声呼啸于耳畔。
容瑞知转过头,后知后觉的发觉这话不合适之处。
眼角微微颤抖,如枯萎叶尖。
是掩饰不住的落寞与凄凉。
容浠盯着其的面容仔细端详着。
他老了,比记忆中还要老。
一头银丝,些许垂落于额头,盖住了眼神。
眼角的皱纹很重,眉尾低垂,尽显疲倦。
容浠话音轻颤,呢喃道:“为什么……”
“为了不再有人离开,我给你左右我人生的权力。”
“可是为什么,还是有人走呢?”
“这个馄饨,到是是有多难杀啊?”
“我们到底还要死多少人……”
“才够?”
容瑞知不敢侧头去瞧,望向前方叹息道:“是‘混沌’。”
容浠:“你管我怎么喊……”
容瑞知抽出手,摸着容浠的头,凝重道:“最后一个了。”
“只最后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