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浠闻言更是激动,吼道:“你还有理了,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一天到晚自以为是,觉得找个和姑姑像的人!”
“我就能幡然醒悟?还能体谅你了?”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容浠话未说完,身体猛然向前栽下去,眼见就要摔向地面。
柳白泽慌乱扔开木拐去接,妤月先一步伸手,一把将人捞起抱住。
容浠疑惑看向突然松手,才致重心不稳差点摔倒。
但此刻却又将自己抱住的人。
只觉的妤月神情很是奇怪,思绪之际,也顾不上还没骂完柳白泽。
只听妤月很是认真的问自己: “乖乖,你刚刚说……”
容浠:“说什么?”
妤月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问才合适,顿了一瞬:“说我像谁?”
这话问的容浠一愣,看妤月的神情明显是不知道这些事。
好家伙,难道柳白泽是将人从湖里骗出来的?
一旁的柳白泽也是一愣。
完了,瞒不住了!
妤月:“乖乖?我是问你,你刚刚说……”
“你长得像我姑姑。”
容浠直截了当的回答道,妤月这模样看着着实瘆人。
不管了,先撇清自己再说。
妤月:“我倒是知晓柳白泽的心上人,是一位叫澜宁的姑娘。”
“乖乖,可是同一人啊?”
容浠只觉得此刻的妤月笑得有些瘆得慌,有些呆愣的点了下头。
算是回答了妤月的问题,视线却未挪开。
妤月轻轻的将人放好,转身去寻柳白泽。
却见柳白泽不知何时身影已转至院外,甚至连地上的木拐都没有捡起。
妤月直接将木拐捡起,就去追。
却突然发现不知为何,自己脚步挪动的很是艰难。
思索一瞬又确定,必然是柳白泽这个狗东西干的!
脚步沉重,只得大喊道:“姓柳的!你给我站那!”
柳白泽未停下,幸好刚刚觉察不对,及时在地上撒了蚜虫汁液炼制的符纸,这才将其拖延住。
柳白泽:“妤姑娘,我觉得此刻我们不太适合沟通。”
“还是改日再……”
妤月怒吼道:“姓柳的!”
“你这个人做人有没有底线的?”
“你当年是怎么和我说的?”
“你说有一心怀天下之修士,受困于泥潭之中,非我之外无人能拯救于她!”
“说日后我是能留名青史之人,说我侠肝义胆,说非我不可!”
“还说我天资聪慧,骨骼清奇,不该拘泥于芘湖那方寸之地,万千世界自有我一番作为!”
“最后一句,随你走吧,我便义无反顾,毅然决然!”
“结果事实呢?姓柳的!你大爷的!”
“怪不得乖乖说你狗,你是真狗啊!”
“你给我站那!”
不等妤月追上,柳白泽已然先一步故技重施,再次用屏障将屋子自中间分隔开。
转手拱手道:“妤姑娘,告辞!”
说完不等其回应便转身回屋。
等妤月迈着沉重的步伐艰难走近,早已看不见柳白泽的身影。
触摸之下,只有坚硬的屏障竖立。
“姓柳的!你大爷的!”
妤月吼道,抬脚向其踢去,脚下吃痛又一阵发麻。
只得站在原地不能动弹,满脸嗔怒的看向柳白泽的屋中。
容浠站在门口饶有深意的看着妤月。
只觉得妤月此刻的举动,实在是与自己那日一般无二。
果然,柳白泽在狗这一方面一直延续的很好。
妤月这样的性格,都能让其忍不住破口大骂,不愧是他。
容浠继续看着妤月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
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需要自己亲口去骂柳白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