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听我解释……”
“其实呢,我只是凑巧路过的。”
容浠有些心虚的狡辩着,实则自己也觉得,这话听着实在是太假。
“凑巧路过,然后就那么刚刚好……”
“给你师兄踹趴下了?”
柳白泽忽地凑近说道,丝毫不留情的揭穿。
柳向欢并未言语,沉默的赞同了柳白泽的话。
毕竟浠儿向来就不是什么老实乖巧的孩子。
容浠缓缓蹲下,眼看确实说不过去,也不再为自己辩解。
柳向欢瞧着这忽然又蹲下的浠儿,手上还被拽着,也不嫌难受。
“师叔。”
张向晗走近喊道,柳向欢这才收回视线看过去。
“我瞧着这丹还是好的,说明步骤和材料是没有出错的。”
“这般来说的话,问题便是出在器具上。”
“阳城罐本身是无问题,但我考虑不周……”
“没有想到,阳城罐还不足以承受……”
容浠原本蹲着埋起的头,猛地抬起看向张向晗。
“不就是罐子承受不住太阴真火的威力,这才炸了吗?”
“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师兄你废话是真多……”
张向晗:……
傻师弟啊,我不是在给你找补一下吗?
张向晗一阵无语,只想悄无声息的退出去。
果然柳向欢的声音幽幽的传来,“你是说……”
“这火,是你放的?”
容浠一惊,完了,把这事给忘了。
刚刚炸炉的瞬间,火也是一并的铺开。
一时之间这后院之中大半的灵植都遭了殃。
承认火是我放的,不是一下就把自己从共犯,变成主谋了吗?
张向晗焦急道:“师叔,是我提议让师弟试试的。”
“确实是没考虑周全,问题在我……”
柳向欢闻言沉默。
一阵扶额摇头,这一个个的,都不叫人省心。
容浠看着一脸哀愁的师父,疑惑不已。
只见师父只是一脸沉默,却一点没有要处罚谁的意思。
师父最近,这么宽容的吗?
那不得趁着师父心软,抓紧卖个乖?
“师父~”
“我知道错了~”
容浠一边抓起柳向欢的衣摆晃悠,一边夹着嗓子说话。
柳向欢垂眸望去,“都走,眼不见心不烦的玩意。”
“以后都不准往后院来!”
张向晗见状,不等容浠反应过来,一把将人拉起就拖着走。
“师父,师叔,那我们先走了。”
“待会吃饭再来寻你们啊……”
张向晗拖着人一路小跑至前殿方才停下。
松开手后,径直瘫坐在石凳上喘着粗气。
容浠晃晃悠悠的走至秋千上坐下,平息着气息。
片刻之后缓过劲的容浠,依旧觉得还是哪里不对,
容浠:“师父为啥不罚我呢?”
张向晗闻言并未回答,而是一并回想起来。
张向晗:“嗯,师父为啥不打我呢?”
二人一并思索着这个问题。
张向晗:“莫不是师祖走之前交代了?”
“要对徒弟温柔关切些?”
容浠:“师祖向来不管这些细枝末节的啊。”
“而且师祖自己不都是,顺手就要给师伯头上来一下的吗?”
妤月:“不挨罚挨打,你们还反倒觉得不对劲了?”
容浠:“啊!”
妤月的声音忽地出现在耳畔,容浠瞬间惊起。
被吓得不轻,整个人缩在秋千上,咬牙切齿道:“妤月!”
“不要突然出现啊!”
“很吓人的!”
妤月却绕到容浠面前,双手稳住秋千,眼神紧盯着。
“你才是,不要突然消失……”
“很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