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旁人家孩子,母亲都是日日陪在孩子身旁,为何偏偏就只我不是?
是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我,娘亲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
一身轻甲赤红戎装,黑发高束,飘逸于风中,是那般的风姿卓越。
于战马之上俯瞰敌宵,更是叫人不敢直视。
露宿风餐誓不辞,饮将鲜血代胭脂!
这些,无不是爹告诉我的!
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就连这些从来不会教与女儿家的诗词,爹也会教!
无不是在……
但现在……
诸般事实告诉我。
这些,都不足以证明父母举案齐眉,琴瑟之好?
‘乱世之下,人心叵测,心存爱慕,便能确保不会加害吗?’
忽地,容灿那日的话在脑海中回荡,久久不停!
娘亲是怎么死的呢?
姜禾凡是记得的。
那日漫天的大火,娘亲残破的身躯,历历在目……
是害怕不敢上前去瞧一眼,跌落湖水之中,却不敢上去……
水面之上,是娘亲惨死……
姜禾凡僵直着,忽然卸力重重跪倒在地。
晨间非要追出来,便是认出。
这些人,是娘亲去世那日出现的靖国人。
此刻爹在此,不也是为了娘亲报仇而来吗?
这些人……
分明是在胡说八道……
空口白话……
没有证据……
根本……
不能证明什么……
不远处的沈言木,已然拿下一人,一剑腰斩,分尸当场……
一人摔出跌坐于远处,不知死活……
最后一人,与沈言木贴的极近,二人双双面相对跪地,细细看去,只见沈言木已然一剑……
直接洞穿其胸腔心脉处,染血的剑刃自其背后钻出……
爹!打赢了?
姜禾凡挣扎起身,踉跄着走向沈言木。
被沈言木贯穿之人,也是察觉到浑身冷的厉害。
费力低头垂眸看去,胸前赫然被至少一半的剑刃刺穿,鲜血流淌浸透了半边衣衫……
眼见自己,命不久矣……
视线余光瞧见靠近的姜禾凡,这些人的对话,也是听了七七八八……
心中大致猜测出了缘由,不由得便想。
何不在死前恶心一番,如今高高在上的沈刺史呢!
“呵……呵……沈刺史……”
“如今果真是……今非昔比了……”
“再也不是……要将自家娘子……”
“送与我等胯下,只为求取……”
不等其话语说完,一道剑气闪过,剑刃随即落下!
血溅落沈言木一脸,模糊了视线……
眼前只空余一无头尸首……
容浠高举着曙曦,将手中的剑似刀一般挥舞着。
一下又一下砍着,直至将其剁碎,肉沫飞溅。
视线去寻余下两人,看着其虽然倒地,但眼眸还在颤抖。
分明是没死透。
淡然的缓缓上前,面容平静的将其活生生一并剁碎。
容浠将曙曦收回,再次擦拭起来。
心中对这些人鄙夷的不轻。
屁话真多,用你来说?
显着你了?
还是这样直截了当,只是可惜了曙曦得再擦拭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