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浠对此也是无语,只当是没听见。
月光皎洁,倾泻于树林之间。
勉强能瞧清前方半寸的路,远处树影之下依旧阴暗。
更深露重,寒风刺骨。
四周寂静之下,二人越发觉得不对劲。
容浠:“姑姑又不是做贼的,怎么非得半夜过来?”
“天黑了有多久了?”
容晨不语,只是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不对劲,这树林待得越久,越觉得诡异。
容浠见容晨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挪步靠近,却发现其在四处张望。
看见靠近的容浠,方才望着其道:“你带防身的武器了吗?”
容浠:“没带啊。”
容晨:“我总觉得这树林不对劲。”
容浠:“哦,这树林里据说前不久死过人。”
“你不知道吗?”
容晨:“啊?!你知道啊?!”
容浠:“知道啊。”
“爷爷让我们独自来接姑姑,没有一个侍卫跟着。”
“不就是打算让我们历练一下吗?”
容晨:“你知道你还不带武器?啊?!”
容浠:“我受伤了啊,而且出发前我不是把你的递给你了吗?”
容晨:“那我谢谢你啊!”
容浠:“哎呀,定是我们能够处理的。”
“爷爷那个人你还不知道,就喜欢故弄玄虚。”
“喜欢直接把人赶到绝境之下历练。”
“但却不会做没有把握之事。”
“最多我们打不过时,就是姑姑来处理啊。”
容晨:“那你倒是给我提个醒啊!”
容浠:“我怎么知道你一天到晚的,什么消息都不知道的?”
“姜爷爷最近不是一直在处理这事吗?”
“你以为姜冉安是回来探亲的?”
“还有为什么要喊姑姑回……”
容浠说至此处,突然停顿。
容晨:“怎么了?把话说完啊。”
容浠:“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容晨闻言瞬间警惕起来,直接将手中佩剑拔出,站在容浠身前。
这次不同于先前的木剑,这次是实打实开过刃的剑。
剑身甚至比容晨身高还要高出一寸,是真正用于杀敌的佩剑!
月光照映之下,散发着淡淡寒光。
光是瞧着便觉锋芒逼人,削铁无声。
容晨踩着细碎的脚步,后背贴着容浠,查探着四周。
树林中最多的就是红松,高耸入云。
月光穿过,拆成光束散落于地面。
致使树影摇曳之间,分不清远处的是树影还是何物。
风吹过树叶之间沙沙作响,低处的灌木之间,好似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突然!一侧灌木之间冲出一道黑影。
“容晨!东南方巽位!右掌下三寸!”
容晨立刻朝此方位挥剑斩出,剑刃寒光闪过,径直劈上窜出来的黑影。
黑影受击,低沉的哀嚎一声,直冲冲的就往后摔去。
直至撞到一棵红松方才停下。
至少高有百尺的红松,剧烈的摇晃之下,隐约传来断裂的声音。
黑影明显高大壮硕,就是容晨容浠二人加起来,兴许都不及其高。
此刻却被容晨一剑就击退十尺之远,摔在树下,就一动不动了?
容晨将先前惊慌的压下去大半,瞧着黑影没了动静,却依旧不敢松懈。
后退半步,将左手的剑鞘别上腰间。
去拉容浠的手,右手持剑于胸前。
方才低声说道:“虽然我知道自己厉害。”
“但这么大个,也不知道是不是个人的东西。”
“一剑就倒下了?”
“而且砍伤它还算现实,砍死算是我幸运。”
“但打出去这么远,不合理啊。”
容浠凑近,呼吸还有些急喘,“我给你拿的是咱俩那对开过光的剑。”
“刚刚闪过的不是剑光,而是剑身残留的金光。”
“只怕这黑乎乎的东西,估计不是人,或者不完全是个人。”
容晨:“去瞧瞧?”
容浠:“嗯?这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