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好,又说什么不死了?”
“玩呢?”
“他这个狗东西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就没见过比他还狗的人了!”
“你呢?”
一直忍住不说话的妤月,突然被喊这一声,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我不一样的!”
“我和他不一样的,我以后都不会再骗你!”
容浠沉默一瞬。
我其实是想问,你有没有见过比柳白泽还狗的人。
容浠轻笑出声,一瞬后又收起。
“那之前呢?之前骗了多少次?”
妤月沉思道:“应该是~没几次吧。”
“但绝对是没有下一次了!我发誓!”
容浠:“好好好,我且看着啊!”
容浠将身转回,将桌上的茶杯拿起,一饮而尽。
温热的?
将杯子放下,转身离开,往屏风后的软床走去。
妤月眼看着容浠走开,疑惑道:“乖乖,你就……说完了?”
容浠:“那不然还有什么?”
妤月:“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假死呢?为什么你爷爷要……”
容浠:“你哪来那么多问题?”
妤月:“我想知道……”
容浠回头道:“若是事无巨细,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急于一时做什么?”
“时间还很长。”
转而继续向内屋走去。“把门带上,想睡一觉。”
妤月将门锁上,便急忙跟上容浠的步子。
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屋中,听见两人的步伐停下,四周安静下来。
柳白泽将手翻转落下,收息吐气。
双手还未完全放下,忽觉口中一股腥甜,慌忙用手捂住嘴。
片刻后将手拿下,只见淡淡的血丝现于掌心。
轻叹吐出一口气,若无其事的将手掌来回擦拭于膝盖处的衣物上。
格外熟练的动作,可见没少这样干。
“说人坏话也不知道小声一点,不知道这木头屋子隔音不好啊。”
自言自语说罢,正欲起身,右手摸索之下,什么都没有。
方才想起木拐刚刚落下了,真是年纪大了不成?
算了,干脆不起来也没什么。
思绪至此,柳白泽干脆直接躺下,目光呆愣的看上去,眼神空洞。
这身子是越发的虚了,但还是有些时日的。
想来陪她走过这一关的时间还是有的。
至于她怎么想的,不重要。
倒是容瑞知那个老东西,真是够可以的。
虽知道他会找人冒充浠儿,可竟然会是张昌宏的女儿!
容灿吗?
灿?
好一个灿字!
将这个人留在身边,这个老东西是想干些什么?
还是说他并不知道那是张昌宏的女儿?
只是那资城中,仅剩这女孩活下来了!
是了,当时是交代了妤月,除了那个小姑娘一个活口都不必留。
可若真要说容瑞知那个老东西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单纯的将这个唯一的活口带回去而已!
可能吗?
退一万步来想,找人冒充,卜咸之中不乏有更合适的孤儿。
为何非得要这个资城中的,犯得着吗?
容瑞知这个老东西,一肚子坏水,到底想做什么?
罢了!待生辰过完,立刻启程带浠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