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们不自觉地舔了舔牙齿,有些迫不及待地拎起白姜的衣领,拖着她往不远处的一座草房快步走去。
“走吧,兄弟们,赶紧找个地方,今儿晚上咱们哥儿几个好好地爽一把。”
“来啦,来啦,你急啥,夜晚还长着呢,你是不是不行?”
“滚!你小子才不行呢,今儿晚上咱俩就好好比一比,老子让你心服口服。”
“呸!老子怕你啊,比就比,快走,快走,哈哈哈哈......”
三个兵士,就这样嘻嘻哈哈地结伴离去。
自有留守的兵士们过来处理这具无头的尸身。
只有地面上那滩还未干涸的猩红血液,似乎还在诉说着这群兵匪的冷酷与凶残。
然而,白姜很快便被其中一个兵士给丢了出来,重新栓在了人群的最后。
旁边看守的兵士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眼神里满是嘲讽,“啧,你们几个不行啊,还没一炷香的功夫呢,这就完事了?”
那个兵士一边整理着乱糟糟的衣服,一边冲着白姜吐了口唾沫。
他似乎仍是觉得不解气,又上前狠狠地踢了白姜几脚。
白姜被踢得翻滚了好几圈之后,才堪堪停下。
“呸!什么玩意儿!估计是刚刚给吓破胆儿了,跟个死人一样,怎么摆布都没反应,一点都不尽兴,这才哪儿到哪儿,老子换一个再继续。”
“你们啊,就好好地值夜,瞪大了狗眼,看着我们爽吧,哈哈...哈哈哈哈......”
说话间,这个兵士已经又挑好了一个姿容还不错的女子,急吼吼地拖着就走。
看守兵士冲着他的背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呸,一个普通的骑兵而已,披上那张皮,就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不知事儿的狗东西!”
他的声音又低又轻,随着他嘴巴里呼出的热气,很快便逸散在冬日寒冷的空气中。
被他唾骂的兵士已经大笑着走远,什么都没有听到。
这一片,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白姜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双目紧闭,呼吸清浅得几近于无。
突然,白姜轻轻地转了转眼珠,垂在身侧的那只手,手指微微颤动,轻轻抚摸着衣角。
那里,曾经有一小包药粉,至于效果,白姜有些想不起来了。
而现在,药粉已经不在那里了。
白姜的嘴角不禁翘起了一抹讽刺的弧度。
那抹微微的弧度很快便消失不见,白姜又变成了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
“咚...咚咚...咚咚...”
沉闷的敲击声响起,瞬间唤回了沉浸在过往回忆中的白姜。
她稍稍地挪动了一下位置,透过人群的缝隙,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只见一个狱卒出现在了牢房阴暗走廊的拐角处,左手拿着饭勺,右手拎着一桶绿到发黑的野菜团子。
他一边走着,一边敲打着桶壁,一边不耐烦地喊着,“开饭了,开饭了,开饭了!”
牢房里的人一拥而上,死死地扒着栏杆,尽量伸长手,拼命地去够木桶里的菜团子。
狱卒见状,更加地不耐烦了,他举起勺子将他们伸出来的手狠狠地打了回去。
牢房里顿时响起了一片“哎哟...哎哟...”的呼痛声。
狱卒不耐烦地敲着牢房的栅栏,“退后,退后,都给老子退后,不听话就没饭吃,都给老子饿着!”
扒在栏杆上的人群纷纷不由得瑟缩了一下,抱着被打痛的手腕不敢吭声。
很快,栏杆那处便空了出来。
白姜此时不退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