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跟个催命鬼一样,一天天的张口闭口就是要带灵气的玉石珍宝。
她上哪儿去淘换那么些宝贝去。
要不,她去挖个坟?
林墨赶紧摇了摇头,将这个荒谬的想法给甩了出去。
何必呢,外面有那么多活人呢!
待林墨再次从空间中出来时,咸蛋黄般的太阳正高悬在头顶,散发着灼人的热度。
林墨瞬间被扑面而来的热浪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整个人都抖了三抖,全身的毛孔一下子就张开了。
她几乎是立刻就开始想念温湿适宜,如同空调房一般舒适的空间了。
林墨以手当扇,在脸颊两旁用力扇风,才堪堪压住蒸腾而起的燥意。
她心下疑惑,这才刚刚进入五月吧?怎么就如此炎热?
林墨以手遮眼,透过指间的缝隙看向高空中的太阳,只觉得光线亮白得有些刺眼。
这......似乎热得有些不太寻常!
林墨眯起了眼,透过面前扭曲变形的空气,眺望着远处的大片田地。
晒得黝黑的佃农们,正顶着炙热的阳光,在田垄里忙碌着。
豆大的汗珠从他们的额头上不断冒出,又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只来得及发出微不可闻的噗声,便瞬间消散无踪。
即使在他们一趟又一趟地不断浇灌下,地里半大的禾苗也一天一天的萎靡了下去。
脚下的土地,也渐渐织起了细密的渔网状裂纹。
汗珠迷了眼,咸了嘴,冷了心。
他们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刻上了深深的忧虑。
这份忧虑,也传染给了林墨。
林墨也没了轻松游逛,欣赏四周风景的心情,立即驴不停蹄地回到了小山谷。
直到亲眼见到依旧是绿毯铺地,溪水叮咚,生机勃勃的小山谷,她才放下了大半悬着的心。
林墨自水潭边起,顺着引水渠向上走去,路过半山腰的蓄水池,直到小河边才停了下来。
她从空间里拿出一根笔直细长的木棍,木棍的四面都刻有长短不一,间距不同的刻度。
林墨找到自己此前安置好的几个水位观测点,将木棍放进去重新测量,一一记录,最后取加权平均值。
果然,水位比去年秋末冬初的时候下降了不少。
林墨又想到,去年整个冬天就没有落雪,自开春以来,也是滴雨未落,甚至连阴天都未曾有过,不由得拧紧了眉。
她顺着小河往上游走去,一路上还时不时地观测一下裸.露在小河河道中的大块岩石上的水蚀线。
越是往上游走,林墨的心就越是禁不住往下沉。
这旱情,似乎有些严重啊!
直到她来到了小河源头——那片瀑布所在的山壁,她那颗忽忽悠悠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咚”的一声,直直坠到了底。
原本如一条白练般厚重而壮观的瀑布,像是被人撕扯成了好几条碎布条,飘飘忽忽地挂在山壁上,单薄又萧索。
瀑布下的潭水也不再幽深,颜色清浅,已经能隐约看到谭底那些崎岖嶙峋的怪石。
林墨不禁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