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故事很有些悲惨。
男人名叫邝意,
从小出生在一个条件还不错的家庭当中,家里几代人都是名厨,有些奇怪的是,他的手艺竟然是竞争对手所教。
在他幼小之时,
其父亲曾是无比风流,
对于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除了性,从未得到过他一丝爱意,仿佛她才是败坏门庭的罪魁祸首一般,
原因也很简单,
他心爱之人却被家族逼死,无力反抗家族,其便将仇恨怪罪在女人头上。
而自从邝意被怀上以后,男人极少归家,即便回来,也是满身烟柳气息。
他母亲很温柔,
对于这些事情,从不过多追问,只是做好一个妻子的职责,不仅为他端茶倒水,洗衣做饭,面对他莫名火气时更是温柔以待,绝不开口顶嘴。
直至他六岁那年,
女人做了第一次反抗,
结果却受到了对方一阵极其凶残的殴打,导致当场死亡。
至于男人,
只是冷冷看着这一幕,随后瞥了一眼幼小的邝意,随即砰的一声摔门而去。
只留下了惊魂未定的邝意。
很难想象,
一个六岁孩童,和相依为命但却满身是血的母亲就这样待了两天两夜,最终还是隔壁闻到了腐臭味道,向城防军报告之后才将邝意救了出来。
而亲手杀妻的男人,因为父系这边的“鼎力相助”,并未受到一丝惩戒。
而他却直接被男人丢出门外,阴差阳错成为了竞争对手家的门徒。
也是他第一次明白,原来自己也可以拥有伙伴,也可以像别的小孩一样,肆无忌惮的奔跑在大街小巷,不用在守那些奇奇怪怪的规矩,也不用在等父亲吃过饭后才能上桌。
成年之后,
唯一让他觉得有些遗憾的就是自身是个普通人,没有元素天赋。
此时,
邝意手中的易拉罐啤酒瓶已经被他捏的有些变形,发出有些刺耳的声音。
他好似大梦初醒一般,有些歉意的看着杨冰阳,“兄弟,是我有些唐突了,这种事情就不应该拿出来说的。”
杨冰阳并未附和,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我原本是不姓邝的...”
男人重新开了瓶酒,眼中神情突然变得有些亢奋,“我姓曾...但自从我在兽潮来临之时,亲手杀了他后,我就姓邝了...”
“我忍了这么多年...”
”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跟着母亲姓了...”
“我命大,”
“那群畜生摧毁了我热爱的城市,但却放了我一命,”
“自从离开那个家后,”
“生活虽然谈不上一帆风顺,但也还差强人意。”
“我和他是父子关系,这没错。”
“但我和他亦是血海深仇,这更是事实。”
听到这儿,杨冰阳深深看了男人一眼,略带肯定之意的点了点头。
自古以来,“生育之恩”一词,便被人类时常提起,
生是恩吗?
不,
育才是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