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醒他。”
他漫不经心地说。
听了吩咐,距离最近的保镖,抄起边上放着的一盆凉水,劈头盖脸,泼向福柯。
“咳咳咳。”
水流冲进口鼻耳眼,又身处寒冷更甚的地下室,福柯骤然被呛醒。
他抖动了几下眼皮,从昏迷中,悠悠睁开了浅绿色的眼睛。
江清浔低头把玩着一把大马士革,余光没有温度,扫了他一眼:“醒了?”
“江爷,我再也不敢了……请您放过我吧。”
福柯听见他的声音,旋即强忍着痛意,直视过来。
如今的情况,他不得不示弱,恳求得到宽容。
毕竟这个心怀愤怒、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的人,不是别人。
他是京城最大的财阀,江氏唯一的掌权人。
“只要您愿意放过我,布鲁斯奇餐厅的股份,我全部都赠与给您。”
江清浔只是漠然,一步一步逼近。
把手中的大马士革,在指尖转了个圈,又稳稳地握回了手心。
压迫的气势袭来。
福柯见他不语,慌不择言:“还有我在京城的私人马场,还有赌场,我全都给你!”
江清浔依旧不动声色。
他看着前方,却又没有表情,目光似乎也没有落到他的身上。
那股扑面而来的威压,冻得福柯一个哆嗦。
那块地方,保镖草草替他止了个血,让他不至于死去,但没有止痛。
福柯都疼到麻木了,这会儿除了一阵阵的冷汗,他自己都没想到,居然还能被对方的气场冻到。
这简直太恐怖了。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的危险程度,是他见过的所有人里面最高的。
福柯毫不犹豫,直接缴械投降:“你想做什么?只要不要了我的命,我都可以给你!”
“求求你,就留我一条命吧?”他小心翼翼,试探着对方的底线。
“嗖!”
大马士革,犹如利剑一样,飞了出去。
福柯下意识一侧,结果因为被绑着,只转动了一下脑袋。
电光火石间,锋利的刀口贴着他的耳朵,钉在了他的脑袋边。
“啊!”
剧烈的疼痛,再次掠过四肢百骸,福柯眼前一阵阵的黑。
江清浔的气息,吐在他另一只完好的耳边:“哪只手动的她?”
他拔出嵌在墙上的大马士革,在他的左右手,来回比划着。
福柯动也不敢动,支支吾吾:“我、我……”
他还没来得及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