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真的来了……
江清浔漠然踩着福柯的那只腿,越过去,残忍,而又不留余地。
“啊——”
遭受二次重创,福柯浑身一抖,再次疼得叫出了声,额间的冷汗,一层层往外冒出来。
江清浔却全然不顾,将压抑着的怒气,发泄在这个罪魁祸首的身上。
这是自己挂在心尖上的人儿,他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舍不得伤害,福柯这个蠢蛋,竟然敢如此羞辱。
是的。
江清浔的第一感受,是心疼。
他的这份愤怒,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女人被侵占,而感觉自己受到挑衅。
仅仅是因为心疼她。
心疼她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所独自承受的一切。
那时,她该有多惊惧。
江清浔走到床边,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坐下来,隔着被子很轻地拍了拍叶寒酥,无声的安慰。
窗外的夜色已经骤浓。
相反,室内的灯光却是明亮至极的,或许是房门半开着,那股似有若无的香气,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淡却了。
人的感官,也愈发清晰。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匆匆收场,后遗症却仍在持续着,导致整个房间里是寂静无声的。
而在这样的环境下,福柯的疼痛感,化作一声声低呼表现出来,尤为明显突兀。
但是房间里的三个人,谁也不在乎。
唐心仍旧昏迷着。
叶寒酥陷在自己的情绪中。
而江清浔,则满心满眼都被自己的女孩占满了。
然而他的安慰并不奏效,叶寒酥缩在床侧的位置,用被子把自己的脸遮得很紧。
兴许是他来了,所有的慌张情绪猛然消失,人反而变得有些敏感。
她的泪水,犹如开了闸的水龙头,突然从眼眶冲刷下来,挡也挡不住,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就流成了一条小瀑布。
江清浔不得不又哄了许久,最后隔着被子,把人抱在了怀里。
“老婆。”
“我们回家,好不好?”
他的语气,低低的,极度温暖柔和。
这还是他结婚以后,第一次这么亲昵地称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