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江氏嫡系里,除了江清浔这个掌权人,就只剩下一个出国在外的二叔。
而青城老家那里,那些旁支们热闹过年,要是江清浔去了,反而容易拘谨。
因此,年初一这天,叶寒酥直接带着江清浔去了叶家老宅吃饭。
两人小住了几天。
自从上次老宅发生了意外,秋媣看淡了些,对待江清浔的态度多了几分真切和热情,总算不再别扭着性子。
期间,除了叶蓝儿过来叶寒酥的独栋小楼过于频繁,惹得她有些不快,一家人倒是和和乐乐地过了个新年。
春节的假期一晃而过,从叶家老宅返回庄园里,没了烦人的叶蓝儿,叶寒酥的耳朵总算得以清净。
她把路过花店时买的橘色多头玫瑰花束递给阮阿姨,没骨头的瘫在了客厅沙发上。
正想休息,电话却响了起来。
“喂?”
叶寒酥懒洋洋地接听后,冲着赵恩奈道。
想都不用想,这通电话,十有八九是来催她复工的。
赵恩奈:“小酥酥,新年过得怎么样啊?”
“就那样。”
叶寒酥有气无力地敷衍。
“哟,怎么了这是?”赵恩奈许是听出她声音里的异常,抬高音调,调笑着追问。
阮阿姨已经拆了花束,剪好枝叶,插进了她面前的玻璃瓶。
叶寒酥转动着瓶身,一边欣赏着盛开的花,一边回答道:“回老宅过年的这几天,天天和我那个姐姐碰面,人前嘛,没到撕破脸的时候,就不得不逢场作戏。”
“面具戴久了,人总会累。”
她拨弄了两下花瓣,往沙发枕上靠,嘴里发出极淡的嗤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装了整整十几年。”
余光瞥到,江清浔正好走进了客厅,他的手里拿着空的玻璃水杯,显然是准备去餐厅倒水。
不知何时,他换上了家居服,领口处松松垮垮,是经典的v领,恰到好处,露出了修长的脖颈。
他的肤色偏冷白,像是刚刚洗过澡,发丝半干,整个人矜贵而又慵懒。
叶寒酥下意识收起面部的表情。
“说起来,荀南青出事的时候,怎么没有把她给供出来啊?”
“我可不信那些事情,她一个都没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