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略一听,先是一征,随后哈哈一笑,道:“你们两个就别客套啦!既然你们都以哥妹相称了,那我与阿能……”刘志略说到这里,眼睛转了一转,目光停在惠能的脸上,又说,“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兄弟相称了?”
“好呀!我正有此意。” 惠能高兴地说。
刘志略与惠能一见如故,越谈越投契,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当即焚香,以天地为证,义结金兰,正式结拜为兄弟。
刘志略比惠能年长两岁,被尊为兄长。
刘志略与惠能结拜为兄弟后,向着他的小妹刘志秀,“阿妹,从今天起,你就称惠能弟为二哥吧。”
刘志秀脸色微红,看着惠能,嗫嚅道:“二哥,您请坐。那天,若不是二哥相救,小妹我……”
惠能谦逊地说:“没什么,我正好碰巧赶上了。”
刘志略在一旁调侃:“是呀,巧合就是天意。不然,小妹怎么会认识惠能弟?这大概是命中注定,天生的缘分。”
刘志秀和惠能被刘志略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刘志秀用手摸着衣角,转移话题道:“二哥,你的身体恢复得怎样了?”
惠能拍了拍胸膛,说:“好啦,全好啦!”
刘志略语带含蓄地说:“惠能弟,你若再不好,我小妹就彻底完啦!”
惠能吃惊地问:“志秀妹妹,你脚上的蛇毒未消除干净?”
“蛇毒嘛,倒是全被你给吸出来了。我说的是,在你中毒昏迷的这几天里,我小妹不吃不睡,一直守在你身旁,不停地给你冷敷、擦拭。你若是再晚醒几天,她不累死,也得哭死。” 刘志略幽默地说。
惠能起身作揖,道:“多谢志秀妹妹病中关照。”
刘志秀满面通红,小声咕哝道:“你别听大哥瞎说。”
刘志略故作吃惊地说:“什么?阿妹你说大哥瞎说?前几天,谁的眼睛哭成了大熊猫样?”
刘志秀满脸害羞地从客厅跑了出去。
她来到院中小水池旁,面水而坐。池水平静如镜,一支含苞欲放的莲花亭亭玉立。志秀一张美丽的面容倒映在水面上,清纯、羞涩、秀美,人面、莲花相映成趣,花增人面三分白,人染莲花几许羞,堪与花儿相媲美:
风儿多情,将刘志略与惠能的对话悄悄送来:“惠能弟,你家中还有何人?”
“只有娘亲一人。”
刘志秀似乎沉入某种幻想中,她眼中透露出一种朦胧的憧憬,心身沉醉在巨大的幸福中……
一只小鸟从空中飞过,留下一串悦耳的啼鸣。
悦耳的小鸟啼鸣,使刘志秀从梦幻中醒来,她羞臊难当,双手捂住赤热的面颊。
刘志秀的手慢慢移开,水面上映显的那张少女的脸依旧娇红,她无声一笑,伸手搅乱了水中的世界。
刘志略与惠能的话音隐隐约约无法听清。刘志秀略一思索,走进了厨房。
刘志秀端着一盘水果,沿着长廊悄悄走向客厅门口。
客厅里,刘志略依然在与惠能聊天。
刘志略问:“贤弟,你这次北上,是探亲访友还是经商呢?”惠能说道:“我既不是探亲,也不是经商。可以说是求学吧。”
刘志略说:“噢,真没看出来,贤弟也是个读书人。”
惠能微微一笑说:“不敢当。我所说的求学,并非你们书生的求学,我是要到黄梅东山禅寺去拜五祖弘忍为师,学习佛法……”
惠能说的话,恰好被端着水果来到客厅门外的刘志秀听到,不由得一走神,“哐当”一声,手里捧着的水果瓷盘掉在地上。刘志略与惠能听到从门外传来的响声,同时站了起来。
刘志略说:“贤弟,你尚未痊愈,请先坐下,我出去看看。”惠能心想,这是在别人的家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顺从地又坐了下来。
刘志略走出客厅,只见门外一片狼藉:一个瓷盘摔得粉碎,地上散落着几只水果。长廊那边,志秀的身影一闪,拐进了厨房。
刘志略见状,追了过去,看到志秀正躲在厨房里抹眼泪。
刘志略关切地问:“阿妹,你怎么啦?”
刘志秀说:“我……我……我走路不小心,绊了一下,盘子掉了。”刘志略开玩笑说:“你看你,都这么大了,快要出嫁了,还毛手毛脚的,将来少不了要挨婆婆的骂。”
刘志秀像被戳到伤心处,无声地抽搐起来,大颗的泪珠往下掉。
刘志略见状,有些着慌,赶紧安慰她说:“别哭、别哭嘛!不就是一个盘子吗,摔就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