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福天吐出积郁已久的闷气:“这两个月,我的捕兽夹好多次都有猎物的血迹,证明已有猎物中了招,但就是不见到猎物。我敢肯定,捕兽夹所捕到的猎物是被人偷走了,今天我终于知道,原来就是你们。”
无端端被人诬陷,钟汉强又气又怒:“呸!你大白天冤枉人,我敢对天发毒誓,如果我偷过你的猎物,就遭天雷劈打,不得好死!”
梁福天却不领情:“哼,你发誓当作吃生菜,有什么用?!总之,今天我们总算亲眼见到你们的所作所为了。”
钟汉强自恃有理,声音越来越大:“呸!你偷了我的猎物却要反咬一口,真不知人世间有羞耻事!”
双方都是认为自己满有理,带头人都是脾气比较暴躁的人,所以双方争吵起来的时候火气一直往上冒,由争吵逐渐演变成对骂。
骂着,骂着,双方的距离越走越近,钟汉强的手指差点儿戳着梁福天的鼻子:“对你们我已经忍得很久了。”
梁福天将钟汉强的手从鼻子前用力按下来,退后了几步,斥道:“你的手指是不是想戳穿我的鼻子?我对你们也是忍了很久,现在已是忍无可忍了!”
“那么,你想怎么样?”钟汉强说着,一把夺过身旁钟汉威手中的猎叉,举了起来,对着梁福天抖了抖。
猎叉的钢铁尖锋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冷厉的光芒。
梁振辉见对方竟然举起猎叉,一副要动武的模样,也不甘落后,闪身过来,也举起了手中的猎叉,将钟汉强的猎叉“啪”地往下一压,怒斥道:“怎么啦,你斗胆欺负我爹?难道我们怕你不成?!”
钟汉强自恃身体比对方强壮,更是不甘被压在下风,将猎叉往上一挺,将梁振辉的猎叉挑开,反斥道:“我看你吃了豹子胆,竟然当着这么多的人来欺压我!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是怎样写的了?”言毕,将猎叉朝前一挺,猎叉的尖锋离梁振辉的胸口仅有小半尺。
梁振辉也是一位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平素吃软不吃硬,今见对方要动武,便举起手中的猎叉往横里一拨:“呸!难道我怕你不成?!”
梁振辉的猎叉这么一拨,将钟汉强的猎叉拨开,那猎叉借着惯性往旁边荡开,无意中击中了旁边的钟汉威腰部。
钟汉威腰部重重地挨了这下子,隐隐作痛,怒火焚烧,破口大骂:“哎呀,你竟然动手打我?!”说着,夺过旁人手中的木棍就朝梁振辉砸了下去。
梁振辉眼快,连忙举起猎叉来应战。
木棍与猎叉相撞,“砰”的一声,双方虎口都感到了剧震。
梁福天见对方要砸打自己的儿子,喝了一声:“你们休逞猖狂!”拿着竹杠横扫过去。
钟汉强见梁福天动手,也操着猎叉来抵挡。
于是,梁田寨与红冈村的人便举起手中的家伙,“乒乒乓乓”地对打了起来。
一时间,本来平静的山林演变成乱哄哄的战场。
正在他们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忽然传来一声厉喝:“住手!”随即,一个身影似旋风般卷了过来,插入了战圈,将交战的器械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