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张少飞言罢,将背着采药用的竹篓拉紧,信步走到那条老葛藤前,握着老葛藤,使劲地往回扯了扯,确认它稳固后,往后退了好几步,再朝前加速跑去,当跑到悬崖边沿时,将身子往下一蹲,双脚略弯,猛地一蹬,厉喝一声:“去!”
张少飞手执老葛藤的身子在空中划了一道漂亮的弧线,朝对面的峭壁飞荡过去,在即将抵达峭壁时,他的右脚往前伸出,往峭壁缝隙生长出来的那棵老松一勾,身子就定在了那一边。
这一个惊险镜头看得梁振辉目瞪口呆,心猛跳不停,犹如鹿撞,情不自禁地高声叫了起来:“哟!”定过神后,将双手合拢成喇叭状,向峭壁那边的张少飞大声地叫道:“阿飞哥,你千万要注意安全呀!”
“知道了,你放心吧!”张少飞回应了一声,用脚勾住老松树后,身子往前一倾,架在岩松之上,再将那根老葛藤系在那岩松上,然后伸手过去抓住凸出的岩石,抽高身子,往上攀爬了一丈多远,伸出手来去采摘那棵苦参。他的身子距离那苦参还有好几尺远,张少飞探出身子,叫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才把苦参抓住,往回一扯,终于把它扯了回来。张少飞再用插在腰带的镰刀将那株苦参割下一大截,然后反手将苦参扔到背着的竹篓去。
在这边观看的梁振辉见到张少飞几经艰难,终于采摘到了苦参,长长地舒了口大气。
阿左和阿右两只猴子望着张少飞成功地采到了苦参,兴奋得在梁振辉身旁又蹦又跳。
张少飞采到苦参后,又顺着峭壁的原路往下返回,在往下的过程中,身子不慎碰到了一块松脱的岩石,那块岩石有好几斤重,砸在张少飞的膝盖上,尖利的棱角划伤了他的膝盖,马上血流如注。一阵痛楚直钻心脾,但张少飞强忍着。
那松脱的岩石往下坠落很久,才听到砸到下边深潭的声音。
见此情状,梁振辉惊叫起来:“好险!”
的确,如果从这里掉下去,肯定是死无全尸、粉身碎骨。
张少飞脸不改色,双手交替地紧紧抓住凸起的石块,回到岩松那里,解开系着的老葛藤,厉喝一声:“去!”双脚往峭壁上猛蹬,整个身子又往梁振辉这边飞荡过来,双脚稳稳地落在这一边,这才将那条老葛藤放开。
梁振辉见张少飞安然无恙地采摘了苦参回来,这才惊魂甫定,猛地拍了拍胸口,让紧绷的心弦放松下来,再用衣袖抹了抹额角的冷汗,道:“阿飞哥,,你终于安全返回来了!说实话,刚才我的心已经提到嗓眼上了。”
刚才飞渡悬崖峭壁,确实是免不了的紧张,现在采摘到苦参安然地回到这边,张少飞也长舒了一口大气,揩抹着脸上的汗珠,将背篓取下,拿起刚采摘到的苦参,晃摆着,说:“池彬,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不必替我担心。你看,苦参不是采到手了吗?”
“阿飞哥,你真行!”梁振辉伸出了大拇指,称赞道。
忽然,他望见两只猴子不停地拉扯着张少飞的裤筒,“嗷、嗷”地叫着,再细心察看,原来裤筒上面有血迹,关切地对张少飞问道,“阿飞哥,你怎么啦?”
张少飞回答道:“刚才在那边被掉下的石块划伤了膝盖。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梁振辉连忙到旁边的山野采来了止血的山草药,递给了张少飞。
张少飞将山草药放到嘴巴里,咀嚼后敷到伤口处,再在衣服上扯下了布条,将伤口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