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武见张少飞这副样子,觉得莫名其妙,责备道:“阿飞哥,你今天怎么啦?眼睁睁地看我们受欺负,你还有心思笑得出来?”
陈天啸不解地对张少飞说:“是呀,阿飞,他们胆敢如此无理地欺负我们,你还这样大笑?”
张少飞笑罢,说:“原来你们是为了野牛这件事,你们别再争吵了,就听我说个明白。”
李金武颇为奇怪:“你一到来,就说知道野牛的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陈天啸催促着:“阿飞,那你快说!”
张少飞口气肯定:“这支箭的确是射中了野牛,这支箭是我刚才从那野牛身上拔下来,扔在地面的。”
陈天豹愕异地望着张少飞:“啊,原来这事是你干的。”
张少飞平静地;“捕兽夹确实也夹住了野牛。”
李金武追问:“阿飞哥,那么,野牛现在哪里?”
张少飞指着那边的山林:“刚刚被我放走了。”
陈天豹与李勇不约而同地:“什么?野牛是你放走的?”
“不错,那野牛的确是我放走的,它现在已经跑得很远了。你们且听我仔细说周详。”于是,张少飞就把刚才在这里将野牛从捕兽夹中解脱,拔掉它身上被射中的箭,然后将受伤的母牛带到溪边采摘山草药给它止血疗伤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听了张少飞的述说,李勇与陈天豹他们才知道发生了误会。
“阿啸弟,看来,是我们怪错了李家村的人了。”陈天豹有点内疚地向陈天啸说。
得知事情的真相,李勇向李金武、李金莲说:“哟,我们也错怪了陈家村的人了。”
一场干戈便即时被化解了。
陈天豹不解地问张少飞:“阿飞,猎物已中了我的箭,看来我们大伙就有一顿美味入口了,怎么你就将它白白地放走了呢?”
“各位乡亲,你们可知道吗?那头母牛被捕兽夹夹住后,还有一头哺乳的小牛,恋恋不舍地在它的身边巡走,还上前吃母牛的奶。如果我们将那头母牛杀掉吃了,那头小牛没有母乳喂养,将会在山林中饿死。这么一来,可是二命呀!我们不妨设身处地想一想,假如我们家中遇到这样的情况,面临着全家覆灭的厄运,旁人是在落井下石,还是应该出手相助呢?我是于心不忍,才出手相救啊!”张少飞动情地说。
张少飞这一番话,对李家村和陈家村的猎户都是一个极大的震撼,有些人听后心情变得复杂,有些人的脸色变得羞红。
张少飞进一步地:“你们把那些猎物带回去杀了,虽然可以饱餐一顿,却不知道其后果可能是严重的,说不定会连累到它家族的一大群也将难以安生呢。”
李金武从张少飞今天的举止中似乎悟到了什么,问道;“啊,我想起了,自从你进山后,我家的捕兽夹曾经有几次装到了猎物,但我们只见到捕兽夹留下了血迹,却不见那猎物,难道都是你放走了的?”
“正是。”张少飞点着头,“那些猎物都是有性命的生灵,我们立于世上,做人做事还是要少杀生,多做善事为上。”
李金武有所感触:“阿飞哥,难怪你在我们家中吃饭时,都是只是菜,不吃肉呢。”
李金莲也说:“是呀,我为这觉得十分奇怪,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陈天豹向张少飞道:“阿飞,你好像是大德高僧在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