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康年药铺的老板康延年与王村长是相识多年的朋友,他告诉王村长:“老伙记,即使在百里之外的广州药铺,也早没有燕窝这种货了,难找呀。”
王村长忧伤地:“唉,虽然阿飞给我找到了鸡血藤这药引,却没有燕窝做主药,我儿子的病还是医治不了呀!”
康延年见王村长如此悲叹,关切地看着王村长,问道:“老伙记因何一定要买这稀有的燕窝呀?”
王村长见问,便说:“他儿子王金发早两年患了一种离奇的病,前几天听到乐家寨来了一个小神医阿飞,便去请到家中为我儿子医治。如果要医好我儿子的贫血病,需要用燕窝作主药。”
康延年听了王村长的叙说后,怜悯之情油然而生。
王村长对天长叹:“看来我上辈子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上天是要我绝后了。”
康延年连忙安慰他:“老伙计,不必如此悲伤,世上的事情总是会有解决的办法。我们都来想想办法吧。”
……
在王村长家吃过晚饭后,张少飞和乐志华便离开了凤山村,回到乐家寨乐家。
张少飞礼节上与乐家的人打过招呼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和他们在大厅里聊天,闷声地行出大厅,坐在大院中的木墩上发呆。
乐志华还在生张少飞的气。但他毕竟是她和她家娘亲、三妹的恩人,她见张少飞无精打采地行出大厅,怜悯之情在心中涌起,端了一杯热茶出来,说道:“阿飞哥,别为燕窝这事伤了神,先喝口茶吧。”
张少飞接过那杯热茶,呷了一口,呆呆地看着乐志华说:“阿……华妹,我……没事。”
“是不是走了一天的山路,身体觉得很累?”乐志华关心地看着他说。
“是啊,我不但觉得身累,心更累。”张少飞伤感地,“呀,大妹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人了啊……”
“我一直都关心你好不好?”乐志华听得出他话里有话。
张少飞见大院里只有他俩人,便把她近日为何对他如此冷淡,对王金发那么热情的事说了出来。
“那我问你,那天那只死马骝欺负我,你为什么坐视不理?”乐志华见问,已平息了的火气呼的一声又窜了上来。
“我……当时,我见你们玩得那么开心,勾起了我儿在街上卖武佬舞马骝的事。”
“哦,这就成为你不救我的理由了?”乐志华气呼呼地又问张少飞。
“不是的,阿华妹,你听完我说,才责罚我,好吗?”张少飞委屈地看着说。
“那你说说看。”乐志华见他似有满腹心事,口气平和了许多,那双黑溜溜的美丽大眼睛,秋水盈盈地看着他。
“唉——”张少飞哀叹了一声,如泣如诉地向乐志华说出了因由:
原来,那天小少飞逛街回到家,才知道他爹张锦超被张太师巫告,皇上听信谗言,罢了他爹尚书令官职,被遣返老家,他奶奶当场气绝身亡……
回到老家邯郸邱县太镇村后,在乡邻的帮助下,张锦超和夫人壬少香料理完娘亲的后事后,夫妻俩含辛茹苦抚养小少飞。
熬过了一日又一日,熬了一月又一月,好不容易熬过了二个春秋,盼到小少飞六岁,见小少飞结实健康,夫妻俩才把一颗心放下来。
张锦超眼望着儿子渐渐长大而高兴。
但是,被人冤屈,闷闷不乐,长期忧郁使他心力交瘁,百病缠身,渐觉身体难支。
王少香忙为他请郎中,用药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