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丫也竖起了耳朵,祈望能够得到吴老婆子跟其他人的解释。
她也很好奇。
老一辈的恩怨。
方才只听到了一些。
还有自出生就知道自己爷奶这没有什么兄弟妯娌。
断亲了。
但是心里很好奇为什么断亲。
“这事啊,还是说来话长。”
吴老婆子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
原来在吴老头亲爹娘,也是一个在外做生意,攒了一些家底的殷实农户。
八岁时,突发意外,人没了。
打着照顾兄弟遗孤的名头,吴守国爹娘住进了吴老头家刚建成没一年的青砖大瓦房。
‘顺带’继承了吴老头爹娘的几十两银子。
结果就是吃他们家的,住他们家的。
还对吴老头非打即骂,他们一家吃好的,就给吴老头吃主食。
有时候连猪食都混不上。
也是吴老头脑子活络,有点门路。
能挣钱。
那两个老不死的就见天的搜刮吴老头的银子。
说是养活了他,该给点养老钱什么的。
等到他长大了,死活拖着他的亲事,不给吴老头说亲。
这才导致吴老大几兄弟比旁的‘堂兄弟’还小了一两岁。
后来等到吴老大也到了要说亲的年纪了。
他们依旧是没有半点表示。
全是吴老头两口子给孩子置办的。
等到了临娘进门第三个月。
怀上了,方两个月大。
最后剩下的一个老不死的终于死了。
第二天就要把他们一家给赶出去。
什么都不给留。
说是帮着把遗孤养到这么大,他们家已经仁至义尽了。
口水都说干了,也没同意等临娘胎像稳了再分家。
分的时候,硬是说家里没钱。
抠抠搜搜的给了两块低等的水田。
什么都没有,都得重新来过。
那个时候,连一片能遮身的瓦片都没有。
后来是吴老婆子强硬逼着断了亲。
一直到现在,十来年了。
没想到他们那么不要脸啊!
一年前见他们家挣钱了,发家了。
死皮赖脸的扒上来说是亲兄弟没有隔夜仇。
还想用族老来压他们家。
结果就是族老也吃了好几天的闭门羹。
恼羞成怒放话说什么都不管了。
才告一段落。
岁前又上门,说家里已经挣了那么多银子了。
那什么灌桶煮一天也就能挣几百文钱。
想必他们家已经看不上了。
分文不花就想凭嘴皮子要秘方。
呸!
什么人呐?
自家一个月能挣几百文钱吗?
就敢瞧不起这一天几百文钱的收入。
又被打出去了。
消停了几个月。
没想到这又来了。
这说的那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啊。
福丫心疼的揽住吴老头的肩膀。
诶,手太短了,没有揽住。
若无其事的抱住了他的手臂。
“爷,不生气,俺们过得好,气死他!”
吴老头瞬间笑了,“对,气死他!”
‘啪——’
“欺人太甚!”
元宵一拳头捶向木桌。
桌子上的瓷杯子往上越了两下。
掉落在地面上。
碎成渣渣。
“额……我会赔我会赔。”
元宵捂了捂脸。
怎么感觉一孕傻三年的是他啊?
临娘红着眼睛,出来说话。
“时候不早了,回到镇上也要一个时辰,贵人不如就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看了一眼天色。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