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就是死。
回到洞穴,帝熙还在熟睡,平稳的呼吸声在静谧的洞中格外清晰。
站在帝熙身侧,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紧盯着帝熙的心脏处,双手虽颤抖得厉害,却执拗地握紧树枝,
此刻,她的脑海里乱糟糟的,往昔的屈辱与仇恨如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仅存的理智。
就是他,亲手毁了自己的生活,杀了师父,将她拽入这无尽的深渊,受尽折磨。
每一道伤痕、每一次绝望,都拜他所赐。
“帝熙,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兔软软在心底无声嘶吼,她缓慢地举起树枝,手臂沉重得像是灌满了铅,每往上抬一分,心就揪紧一分。
她清楚,这一刺下去,往后的路便再无转圜余地,不是他死,就是自己万劫不复。
兔软软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树枝朝帝熙胸口刺去。
就在尖梢即将触碰到帝熙的刹那,帝熙陡然睁眼,眸中闪过一丝凌厉,抬手精准地接住了树枝。
他的手掌紧紧攥住枝干,虎口因用力而泛白,树枝在他手中嘎吱作响,却再难前进分毫。
兔软软的心猛地一沉,恐惧如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眼眶瞬间瞪大,满是不敢置信与惊惶。
手中的树枝似突然滚烫起来,灼得她掌心生疼,下意识便松开,身体本能地驱使她往后退去。
“咔嚓”一声,树枝在帝熙的手中断成两截,掉落在地,如同她破碎的希望。
兔软软咽了口唾沫,眸中满是惊惶,当下也顾不上别的,转身拔腿就跑。
她边跑边在心底咒骂,真的是服了,就差点了。
兽人那敏锐得不像话的反应,每次都坏她好事。
兔软软如脱缰般狂奔而出,冷风如刀割般划过脸颊,可她全然顾不上这些,满心只剩逃离的执念。
她深知,这次刺杀未遂,帝熙定不会轻饶自己,恐惧如影随形,催促着她的脚步愈发急促。
风声在耳边呼啸,身后帝熙的脚步声步步紧逼,如夺命的鼓点。
她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了茂密的小树林。
脚下的枯枝败叶“嘎吱”作响,似在给她慌乱的脚步配乐,每一步都踏得踉跄又急促。
帝熙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追着,眸底暗沉,看不清情绪。
他本可以瞬间追上,可看着她那惊慌失措的背影,莫名起了逗弄的心思,脚步便缓了下来。
“小兔子,看你能跑到哪儿去。”他低声喃喃,声音被风声扯得支离破碎。
兔软软听着身后步步紧逼的脚步声,心急如焚,眼眶泛红,泪水在风里肆意飘散。
慌乱间,她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异样的声响,有粗重的喘息和压低的呢喃。
兔软软瞬间呆立当场,大脑一片空白,脸上飞起两朵红霞。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只大手从身后捂住她的嘴巴,帝熙温热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嘘,别出声。”
随后将她整个人拽入灌木丛中,就不再动了。
耳边传来暧昧的声音,还是好几个人,我的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