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军和应元梅都没钱,更何况是王秀香。
王秀香以前是詹家的儿媳妇,还生下了詹群。
甭管他们以前有哪些恩怨过节,詹家都不至于断她的银钱。
但她性子别扭,自诩清高,不愿意收詹家的钱。
詹景文每个月都有给生活费,王秀香也不愿意多要,只拿了詹群花用的钱。
她没有工作,日子其实过得比应元梅还要紧巴。
五千块钱,她还真拿不出来。
“秀香,王慧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你怎么忍心她受苦呀?我求求你,救救她吧。”
应元梅拉着她的手,作势就要给她下跪。
王秀香满脸为难,“我手头实在拿不出这个钱。”
“你没有,但詹先生有呀!他手上过的银钱,动辄百万,五千对他来说就是个小数目。你去和他说说,哪怕他不给钱,好歹和孟晚说说情呀!”
应元梅从一开始找王秀香哭诉,为的就是这个。
王崇军狠心,他打定主意不拿钱出来,和孟晚死磕到底。
但那是自己拼了命生下的女儿,唯一的女儿,应元梅实在做不到不管。
“秀香,你别犹豫了,帮我求求詹先生吧!”
王秀香实在拉不下脸面,她和王崇军本质上很像,都爱这一张脸。
先前和詹景文闹得这么僵,如今叫她和他低头,实在为难。
“大嫂,之前闹成那样,我怎么和他张口呀?要不你还是和大哥说说,别和他较劲了。”
王崇军是个什么人她很清楚,王慧先前吃了亏,他是怎么都要找回场子的。
他没其他办法,也就只能在公事上为难詹景文。
应元梅愤恨地看着她,“你大哥要是听我的,我至于过来和你说吗?要不是因为詹群,我们王慧可走不到今天这步!”
王秀香被她缠得没办法,最后只好答应走这一趟。
但詹景文如何会松口呢,更何况那人还是王慧。
詹景文只给她指了一条明路:“来这里求我,不如直接和孟晚道歉来得直接。”
王秀香气结,就是不想低头,她才来找他帮忙!
“王慧已经很可怜了,她现在神志不清,在里面没几天会疯的!”
詹景文抖了抖手中的报纸,“她给人家自选商场放老鼠的时候,可没见她神志不清。”
王秀香噎得无话可说,心里五味杂陈,着急上火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詹景文,我在你这里,连五千块钱都不值?”
詹景文眸色一顿,放下报纸。
他转头看着她,神色不再像从前那样温和,充满了审视和打量。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有句话要问你。”
王秀香唇瓣轻颤,突然想转身离开,手指不受控制用力攥着。
而后,听到了詹景文的话:“当初叶涵的事,有没有你王家的手笔?”
王秀香大为吃惊,尖声否认:“当然没有!”
她怒极而笑,别过眼,满脸厉色。
“真是可笑!她叶涵算什么,值得我对她出手?詹景文,你未免太高看自己!”
詹景文敛眸,收回了审视的目光。
他和王秀香从未同床共枕,称不上是枕边人,但他却自认了解王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