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吸引了天云宗少主的注意力的人算得上是这里的一个仆人了吧。这个人是阐教一个被灭的门派仅剩的一名弟子,为了能够寻求一个可以庇护自己的地方,所以甘愿入天云宗为仆。那个人感受到天云宗少主恶狠狠的目光,又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在天云宗这么久,天云宗少主是什么脾气他还是十分的清楚的,一个标准的纨绔子弟,受不得半点的气,光是从这这样疯狂的发泄了半天而天云宗中所有赶到的人都无一人敢劝阻就完全可以看得出来。不过,那个人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
“既然那个门派的掌门对少主如此的不敬,而且还将少主惹得如此的愤怒,少主为何不直接打上门去呢?”
而在说着这些的时候,那个人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怨恨的光芒。
正因为截教才让他的师门被灭,只剩下了他一人,而他为了生存也只能够入天云宗为仆,所以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对付截教的机会,哪怕是挑拨这个天云宗的少主都在所不惜。虽然他也很清楚,挑拨天云宗的少主对截教门派动手,只要有一个人指出自己的意图,那么自己必然难逃严厉的惩罚,可是为了复仇,他不在乎。
“打上门去?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父亲已经再三嘱咐过了,现在截教是诸教之首,万一打出了真火来截教把我天云宗灭了怎么办?”
在这样说的时候,天云宗少主的眼中却是分明闪过了一丝炙热。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父亲的再三嘱托,他也早就带上人打上那个截教的门派去了。当然,他虽然纨绔,却也不是不识时务的人,现在整个修道界是怎样的一种局势他也看得清楚,所以他也压下了自己纨绔的本性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给自己的父亲去惹麻烦。不过从天云少主眼中的炙热却是分明可以看得出来,对于那个人的提议,他是十分的赞成的,只是赞成归赞成,他却不能够做。
“我知道你想报师门被灭之仇,甚至于不惜挑拨我来替你去做,不过我看在你是想和截教为敌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你挑拨我这件事情了。你也不要再提什么让我直接杀上那个门派之类的话了。”
天云宗少主的语气反而出奇的平和了下来对着那个人说道。
天云宗少主的不计较让那个人感到很是感动,但是,他却不能够因为感动而放弃了仇恨,而放弃了复仇的这一线的希望,所以自己并不能够就因为这点感动而就此作罢。天云宗,已经是自己最后的希望了,如果自己借助天云宗的力量都做不到的时候,那么自己急需留下来在天云宗,还有何意义?
“我承认我向少主说出这样的话的确是有着我自己的私心,不过少主也扪心自问一下,我们天云宗,或者不说天云宗,少主曾经对那个门派,对那个门派的掌门做过什么?我们放过那个门派,那个门派便也会如此轻易的放过我们么?与其如此,倒不如先下手为强,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乱了自己的阵脚。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再和那个门派对抗,恐怕恢复付出更加的高昂的代价。”
那个人的话让天云宗的少主沉默了。因为那个人说的实在是太对了,如果换了自己,突然间自己由被欺凌者变成了胜利者,又怎么可能不回过头来去报复呢?而且天云宗的少主更是十分的清楚,自己施加在那个门派的掌门身上的所有的欺凌对于任意一个人来说,都算得上是绝对的奇耻大辱,不回过头来报复,绝对是不可能的。自己之所以不因今天的事直接杀上门去,就是担心他们现在没有实力招惹诸教之首的截教。而现在经那个人一说,反而是觉得自己应该已经没有必要再这样的小心翼翼了,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出击。
“你没说错,这几天父亲也在和其他的一些门派掌门商量我们日后应该怎么走才好,我务必要在父亲回来之前给他一份天大的惊喜。”
思考了良久之后,天云宗少主终于采纳了那个人的建议,还想着通过这次事情给自己的父亲一份天大的惊喜。但是他终归是想的太过简单了。不过天云宗掌门临走之前有令,一切听从天云宗少主安排,所以也没有人胆敢反对天云宗少主的决定。那个人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疯狂的目光,截教,等着接受我的报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