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礼物比得过所思所想之人的女儿出现在眼前呢。
太子分明是想借此时机让沈宁暴露人前,讨好圣上,好稳坐他太子之位。
难怪他会那么好心撮合他和沈宁,原是打的这个主意!
他眸心泛起寒芒,周身气息都冷了下来,从沈宁手中抽走请帖:“阿宁,这场寿宴你不能去。”
他将自己猜测一一说来。
听完沈宁袖下手收紧,勾唇:“去,为何不去,不过我要以凌王女儿身份去,免得让那位圣上生出旁的心思。”
她格外咬重“旁的心思”四字,谢砚卿便明白她意思了。
太子知不知道沈宁是凌王女儿他们不清楚。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靖穆帝肯定不知道她是凌王女儿。
沈宁一旦出现在宴会上,靖穆帝定然能一眼猜出她身份。
古往今来得不到的永远在涌动。
得不到喜欢的女人,那就得到她女儿。
靖穆帝虽没昏庸到那个地步,可谁又能真正猜透君心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所以沈宁以凌王之女身份出席最为合适。
如此一来就算她身份暴露,靖穆帝也不会对自己的亲堂妹有非分之想。
“我的身份迟早要公之于众,倒不如趁这个机会让那些想拿我身份做文章的人彻底死心。”
这是沈宁的原话,谢砚卿直到到了东宫殿外才从话中回过神来。
从得知太子想利用沈宁那一刻开始,他对这位储君便再没了一丝一毫的情意。
有的只是身为臣子对皇子该有的敬重。
甫一见面,太子字里行间便有意询问沈宁近况,还提及了请帖一事。
“赐婚的事孤已经告知母后了,只是……”说到这他面露难色:“就是父皇日理万机,估计是把这事忘了。”
看到谢砚卿俊逸的眉微拢,他又道:“不过你放心,等寿诞那日孤会当着父皇的面再提一次,尽量撮合你们二人。”
谢砚卿心底冷笑一声。
什么忘了,怕是他从未和皇后提过吧。
不过从他话里谢砚卿能得到一个关键信息,那就是他根本不知道沈宁是凌王的女儿。
还盘算着怎么让沈宁在靖穆帝面前露面呢。
谢砚卿没拆穿他,只是意味深长问了一句:“殿下,那个位置当真可以令您牺牲一切,包括亲情、爱情?”
李尘霄金相玉质脸上无甚表情道:“晟渊,成大事者要学会牺牲隐忍,生在皇家本就没有亲情可言。再者,孤是太子,太子是不可能有爱情的。”
说完这话他又话锋一转:“不过你不一样,你与孤是君臣,亦是朋友和亲人,孤待你与旁人自是不同的。你只需安心辅佐孤就是,等将来孤登基,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肱股之臣,无人可撼动你的位置,萧氏一族亦可延续今日之荣光,永不落败。”
谢砚卿并不想留下听他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客套的应了几句后就告退离开了东宫。
行至宫门,身后传来一道清润男音:“谢大人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