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极力压制着不让自己轻吟出声,可随着浪潮的.速,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她眼中泛起一层薄薄水雾,白皙脸庞绯红如潮,犹如被春雨肆虐过的一朵娇花。
看到她这般模样,谢砚卿脑中残存理智溃散殆尽。
沈宁闷.,攥着被子的手骨节泛起莹白。
小室内。
床帐翻飞,响起阵阵令人面红耳赤的男子喘息声和女子低吟。
……
这场欢情持续到月上柳梢头。
结束后,沈宁瘫在床上才明白什么叫自作自受。
她感觉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还好吗?”谢砚卿将她捞进怀中,捋了捋她汗湿的额发:“要不要让人备水沐浴?”
沈宁气的不想理他,可一想到是自己挑衅的他,索性把眼闭上,有气无力道:“我累了。”
完全动不了一点。
她现在只想睡觉。
谢砚卿亲亲她鼻尖,满脸餍足道:“我替你洗。”
她知他有点洁癖,两人都出了不少汗,这样睡肯定不舒服。
她咕哝了句好便睡了过去。
身体被温热的水包裹时沈宁意识清醒了些许。
掀起沉重眼皮看了眼为她擦洗身子的男人,她又阖上眼。
只是洗着洗着那人的手就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
还循着她眉眼亲到了她唇上、下颌、再到漂亮的锁骨处……
“阿宁。”
“嗯?”
“再来一次。”
这句话闯进耳膜时,沈宁惊的睁眼,他已经不由分说钳制住了她腰身。
她想拒绝,却被他堵住了唇,只能发出零碎的呜咽声。
最后的最后。
洗澡水都冷了,吃饱喝足的男人才舍得松开了她。
沈宁这次连说话力气都没了,更懒得再与他计较,沾床便睡了。
现在不用再回定远侯府,蛊毒也完全解了,她睡的极其安稳香甜。
沉沉睡了一觉醒来,睁眼天已大亮。
她活动酸软的身子打量了下环境,发现还是在谢砚卿书房小室的床上。
身下床单和被褥都换了全新的。
扭头看了眼身侧,空无一人。
想来谢砚卿已经上早朝去了。
昨夜记忆如潮水涌来,她玉白的脸一烫。
低骂了句:“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再清冷如谪仙的男人到了床上都像是完全变了一副样貌。
嘴里说的和做的完全相反。
谢砚卿一袭红色官袍,风清朗俊进来时刚好听到她的话,兀的出声:“阿宁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沈宁抬眸,就见淡青纱帐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拢起挂在了金钩上。
谢砚卿那张清矜出尘的脸闯入眼帘。
他坐在了床沿,姿态端雅,瞧着就是清风霁月的端正君子,哪里还有昨夜对她予夺予求模样。
她脑海中自动跳出一个成语: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