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虚弱地说:“张大人,没事的,幸好阿苑及时赶到。”
她的脸上虽然疲惫不堪,但未散尽的惊恐仍清晰可见,回想起刚才的惊险一幕,身体还忍不住微微颤抖。
林苑白了张珩衍一眼,语气中满是责备:
“张大人,以后可别再这么莽撞了,今天要不是祝姑娘命大,可就出大事了。”
话虽严厉,但仔细听,那语气中却也藏着一丝担忧。
毕竟,大家都是一起出来的,她也不希望任何人出事。
张珩衍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双手不安地搓着衣角,小声说:“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注意。
“都怪我,太想表现自己了,没想到弄巧成拙,差点酿成大祸。”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懊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三人站在马场中央,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意外后,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爽,风中夹杂着青草和野花的香气,仿佛也在安抚着几人刚刚受惊的心灵。
张珩衍在一旁看着两人,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稳重些,不能再这么冒失了。
他看着林苑和祝清厌之间的情谊,心中既羡慕又有些失落,暗暗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和林苑也如此亲近呢。
沉默片刻,走到一旁牵来自己的马,小心翼翼地说道:“林姑娘,倾林姑娘,你们同坐这匹马吧,我拉着缰绳带你们回去。” 说着,便伸手想要扶两人上马。
林苑微微点头,看了看祝清厌,见她实在没有力气,便也不再推辞。
两人相互扶持着,在张珩衍的帮助下,艰难地坐到了马背上。
祝清厌因为太过疲惫,身体不自觉地往林苑怀里靠去,林苑则温柔地搂住她,轻声安慰着。
张珩衍拉着缰绳,缓缓地朝着马场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的脚步格外小心,生怕走得不稳让两人不舒服。
此时的夕阳已经快要落山,天边的晚霞愈发绚烂,将整个大地都染成了橙红色,可这三人却无心欣赏这美景。
终于,回到了马场。
舒月早已在那里焦急地等待着,眼睛不停地张望着。
待看到祝清厌和林苑同坐在一匹马上,祝清厌还依靠在林苑怀里时,心中一惊,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本想立刻上前询问,但看到两人疲惫的模样,便决定先等回去再说。
待他们慢慢走近,舒月这才注意到两人受了伤。
林苑的脚踝肿得老高,而祝清厌的身上也有几处擦伤,衣服更是沾满了尘土。
舒月连忙跑上前去,满脸关切地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受伤了?”
张珩衍低着头,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说完后,他再次道歉:“都怪我,今天太冒失了,才让两位姑娘遭了这么大的罪。”
舒月听后,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看向张珩衍的眼神里满是责备。
好似在说“你怎么能如此莽撞” ,不过这目光中更多的还是对祝清厌和林苑的深切担忧。
心急如焚,语气急促地说道:“先别管这些了,赶紧回府,我替她们医治。”
舒月略通医术,一直都带着些常用的伤药,就盼着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于是,在舒月的陪同下,张珩衍牵着马,小心翼翼地带着祝清厌和林苑往郡主府走去。
一路上,张珩衍心里满是自责,脚步都变得格外沉重。
祝清厌靠在林苑怀里,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偶尔还会因为身上的疼痛而微微皱眉。
林苑则时不时轻声安抚着祝清厌,她自己脚踝的剧痛也在一下一下地提醒着自己今天这场可怕的意外。
好不容易回到了郡主府,舒月赶忙指挥着下人将祝清厌和林苑扶到了各自的房间。
她先来到祝清厌的房间,从随身的药箱里取出了伤药和干净的纱布。
“嫂嫂,冒犯了,我这就给你处理伤口。”
舒月轻声说道,眼神里满是关切。
动作轻柔地为祝清厌清洗脸上和手上的擦伤,一边清洗一边忍不住念叨:
“怎么这么不小心,疼坏了吧。” 祝清厌虚弱地扯出一丝笑容,“多谢月月,让你费心了。”
处理完祝清厌的伤口,舒月又马不停蹄地赶到林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