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赐死徐萱儿,把孩子交给若若抚养,岂不是一举两得?
现在,只是陪着徐萱儿而已,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苏凉坐在桌边,让大耳朵给他准备热茶。
自徐萱儿有孕之后,大耳朵就把茶水换成了热水。
苏凉不喜热水,觉得寡淡无味。
“殿下,请喝茶。”
大耳朵递上一杯滚烫的茶水,苏凉接过后放在桌上。
“你这里,不是有两个丫鬟吗?”
“怎么,只剩这一个了。”
苏凉冷声开口,茶水的热气扑在他脸上。
看大耳朵哆嗦的样子,苏凉又扭头看了眼徐萱儿。
徐萱儿还是一副慵懒的模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殿下,我处死一个丫鬟,应该没有什么不妥吧?”
“在尚书府时,便是如此,我好歹是兵部尚书之女,到了这儿,连这个权利都没有了?”
苏凉懒得搭理她,轻飘飘说了句:“随你。”
便端起杯子吹了吹,优雅地喝下。
听云寨。
牛欢喜睡醒后揉了揉眼睛,慢吞吞走出房间。
他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走路都有些无力。
走了一会儿,看前边无比热闹,他走到人群中,听着前边在站在凳子上讲话的小胖。
听了一会儿,原来是讲异变的事儿。
觉得没意思,准备回去睡觉。
“牛英雄。”
小胖不知什么时候,看到了正要离开的牛欢喜。
他大喊一声,聚集在这儿的寨中人,视线全部向牛欢喜看去。
小胖笑着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到牛欢喜身旁。
“快看,他就是拯救了这场异变的英雄,牛英雄啊。”
“以一己之力,拯救了数十万的异变者,英雄,当之无愧!”
他攀上牛欢喜的肩膀,向寨中兄弟介绍着。
还伸出手,竖起了个大拇指。
一时间,牛欢喜成了寨子人人敬仰的存在。
苏柒雪和云亦尘,都在为除夕夜守岁做准备。
寨中孩子多,自然要多准备些吃的玩儿的了。
皇宫。
皇帝昨晚刚醒来,今日批阅奏折,依旧是苏恋景代替。
他一觉睡到自然醒,想起地牢里的玉贵妃,带着怒气出门。
公公不紧不慢的跟在皇帝身后。
刚出门,天空飘来几粒雪花,公公将手中的伞撑开。
雪越下越大,皇帝将斗篷上的雪花尽数抖掉。
地牢内,皇帝手里拿着齐欢临走前,给玉贵妃的解药。
只是把瓷瓶放在玉贵妃鼻子前闻了闻,玉贵妃便已醒来。
“你为何要给朕种什么血蛊?”
……
玉贵妃甩了甩脑袋没说话,多日的昏迷,让她脑子有些不清楚。
她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耳朵也到了听不见的地步。
齐欢下的毒,让人虽不死,却五感尽失。
玉贵妃手脚都被绑着,她轻唤了声:“云曳,是你吗?”
“你来接我了,对不对?”
皇帝一愣,云曳,不是云国大皇子吗?
这个名字,怎会从玉贵妃口中说出?
难道,她的心上人就是云曳?
当年和玉贵妃圆房时,他便听到过这个名字。
心中虽疑惑,却还是给她升了位份。
如今再听到这个名字,只觉得嗓子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赐死吧。”
皇帝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公公看着玉贵妃叹了口气,伸手把苏柒雪离开皇宫时,塞给他的玉佩拿出来。
玉佩藏在袖子里,因上面落了雪花,摸着十分冰凉。
他走到玉贵妃伸手,把玉佩放到被绑着的手掌上。
“这枚玉佩,还是给你留个念想吧。”
他转身,走到看守地牢的侍卫面前:“一炷香后,再用绳子勒死。”
侍卫点头。
地牢外,雪下的越来越紧,来时地上还是薄薄的一层雪花。
这会儿,高度已没过鞋子。
“今年的雪,好像比往年下得更大。”
皇帝站在地牢入口处,看着天空上飘下的雪花喃喃自语。
公公撑开伞,举过皇帝头顶。
一前一后,回寝殿。
玉贵妃在摸到那块带着入骨寒意的玉佩时,眼角留下一滴泪。
她以为云曳在看到玉佩后,会来皇宫接她。
当苏柒雪告诉她,云曳就在汴阳朝的那刻起,她心里不知有多高兴。
云曳,你为什么不带我离开?
我们离的这样近,为何不能带我离开这里?
为什么?
为什么说爱我,又把我送给别人。
为什么要骗我。
啊……
玉贵妃撕心裂肺的哭喊,在侍卫看来,却没有任何声音。
因为她的嗓子,也快哑了。
或许,根本用不着侍卫动手。
一炷香后,侍卫走过来,把玉贵妃手里的玉佩拿起来看了看。
玉佩背面写着一个玉字,他拿着绳子,绕到玉贵妃身后。
把玉佩又重新放到玉贵妃手中,绳子放在她脖子上。
一使劲儿,玉贵妃竟不带一点挣扎。
徐萱儿住处。
苏凉还留在徐萱儿这里,到了饭点,就让大耳朵重新给他准备饭菜。
他可不想和徐萱儿一个桌子吃饭,要不徐萱儿先吃,要不他先吃。
徐萱儿对此没说什么,只是让大耳朵听吩咐。
于她而言,苏凉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人在她这里就行。
打探消息,怀孕期间才是最好时机。
到了晚上,苏凉没打算要回去。
喝茶吃糕点,另外,看看育儿方面的书。
就这么对付一夜,也没什么不好。
吃过饭,添香走到床前,看着坐在被窝里的梁若若:“娘娘,殿下今晚不回来睡了。”
“夜里冷,您早些休息吧。”
梁若若放下手里拿着的书,笑着开口:“添香,殿下今晚一定会回来的。”
“你看,两本育儿的书,这里还剩下一本。”
“另一本,一定被殿下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