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了看守人的呵斥声,几人所在的房门被打开了。
佐孟疑惑地看了那自由的大门,这么人性化。关押人还知道给人放风换个地呼吸空气?
也对,这样也能减少伤亡吗。毕竟心情郁闷也是会死人的啊。
背了小手给几人比了个眼神,“你们不去?”
向前几人默契地摇了摇头,打死他们都不会再去了。这儿的放风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这都不去?
也是,自己昏迷这么久了是没出去透过气。可他们几个是清醒的,想来早就溜达过几回了,没新鲜感了。
“凤儿去吗?”
听她邀请,凤儿怯怯地摇了摇头,外面都是些凶神恶煞的守卫,她是不敢出门的。
好吧,那她自己去吧。
毕竟自己生性爱热闹喜溜达,这几日不动弹,这两条老腿都要废了啊。
走,主人带你们松快松快去。
看到房间里的光线随着佐孟的离开被严丝合缝地关上了,向前几人心中默默地给她点了一根蜡烛。
看他们面上神情不对,凤儿小声问了一句,“向大哥,大人会有危险吗?”
“这...”向厚看着她秀静的小脸上,棕褐色纯净透亮的双目,有些不忍欺骗了。只能和往常一样安慰了她,“放心吧,大人没事的。”
船舱外,佐孟随着侍卫的带领,来到了一片面积宽敞的甲板上。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麻袋,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是什么情况……
“发什么呆,还不赶紧干活!”
一旁的守卫凶神恶煞的吼了佐孟一声。
干活,她是来放风的干嘛。
佐孟谄媚地抱了拳,“这位大哥,不是说来放风的吗?”
那人斜睨了她一眼,厉声道,“让你们出门不就是放风吗。怎么想光溜达不干活,想屁吃呢。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来这游山玩水啊。”
真是的,他们还没这待遇呢,她还想得挺美的。
佐孟颤抖了唇角……泥妹啊,搬东西算是哪门子的放风,平常做搬运是要给工资的好吗,想白嫖他们的劳动力就直说吗?
她原想着出来就算不能喝西北风,喝口东南风总是行的。
没想到是妥妥的诈骗啊,这年头让人出来做苦力,都说的这么文雅了。真是人心险恶啊……
“你搬不搬?”
“哎,我搬,我搬。”看到了他手里的小皮鞭,佐孟识时务地拖着脚上的镣铐加入了搬运的队伍。
内心诅咒了制定着虐待犯人规则的人数百句带*号的美句。
还有老吴他们,明知道这边的情况都不劝着她点。
想到自己出门时他们复杂的眼神,佐孟简直欲哭无泪,她这是自讨苦吃啊。
一边干着活,一边絮絮叨叨地跟看守他的守卫说到,“这位大哥,我先说下我有低血糖啊,待会我要是晕了,麻烦你把我拖回我原来的房间啊,别走错了。”
“废什么话,再乱说话我现在就把你打残拖回去。”
“哎,好。”好凶啊这人,咋还开不起玩笑呢。
转身趔趄着脚步,试着抗起了脚边的麻袋。
一二三走你!
想象中帅气地背麻袋动作并没有出现,佐孟反而觉得手中一滑,束缚着麻袋的绳子自己散开了。
看着脚边漏出来的小沙山,佐孟默默地吞咽了口口水。对着看守他的守卫道,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这超出她能力范围了好吗,她是文官不是力工啊。
这几年连重活都没做过,更别说健身了。力气活她是真的废啊。
守卫手腕一抖,鞭子凌空炸响。一道蜿蜒地鞭风袭来,就要落在佐孟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