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清灵心闻言一怔,男人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前面的话,我只是单纯说笑,让你我间的气氛不至于过僵。”
“呵呵……”青灵心笑得意味深长。
“天祭也在白祭府上,人多反易打草惊蛇。”男人语气笃定,“我一人,足矣。”
“哦,对了,还有一事。”男人从怀里取出一团扇,柔滑的扇面如凝脂白皙,偏左上有一点朱砂红。“这一把团扇,是我送你的大婚礼。”
指腹轻揉、点搓扇面,触觉柔软而细腻,清灵心不知扇面是何材质,尤其是左上位随意点染的朱砂,红得竟跟血似得。
忽然想起了一人,她问,“铭生在哪里?”
清灵心话里提道的“铭生”,便是血瞳现在假扮成的男人。
同为幼奴,清灵心和铭生从小在白祭府长大,铭生就如亲哥哥般极力护着她,好吃的,好玩的,都会悄悄留给她。
当初在清灵心逃离白祭府时,就想让他和自己一起离开。可铭生怎么也不肯,坚持要留在白祭府,在铭生心中,白祭府是他唯一的“家”。
可进了将军府后,她就很少再听到关于铭生的消息。大婚日,她希望他能到来。
见到男人沉默,女人心底生出一种不祥预感。瞳孔放大,清灵心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你难道杀了他?!”
“我并没有杀他,”男人摇头,“但他确实是死了。”
死了?清灵心眼角盈泪,不止外流,抵靠在石桌边缘。
男人说,“他就在你的手中,人皮面扇。扇上一点朱砂色,是他死时溅洒上的血。”
什么?清灵心颤着的手一松,团扇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