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是为了克服对血的恐惧,当一个人的恐惧被放大到极限,便会甘堕恐惧之中。像是站在悬崖边上的人,在无路可退时,会选择跳崖。”
血瞳心魔抓狂,吼道,“别说了!我现在就杀了轩辕花祭,让你知道你所认为的都是假!”
“刀,就在你的脚下……”水木延抬手指地。
水木延越是表现出将他看穿的淡然,血瞳便越是心慌,看着地上缰绳搭面的刀刃,血瞳弯下的身子顿住,抬脚,捡起剑。
剑身指对轩辕花祭,却迟迟没有扎入轩辕花祭的心脏……
“一个人躺在石棺里,狭小的黑暗空间里,感受脸上温热的液体,火辣辣地流淌,空气里充斥着胸口窟窿散发出的血腥味。”
“你恐惧的不只是血,还有狭窄的黑暗。”
“甚至于,你还在恐惧自己。”
水木延的言语一直在刺激着血瞳本就脆弱的神经,丢剑后退,血瞳发出森然冷笑,“我无法否认。”
在白祭府的庭院里,飘着无数红色飞花。天祭拔出穿过胸膛的玉笛,一瞬间,玉笛在他手中化成一朵极为妖艳的彼岸花。
彼岸花落下时,被黄泉冥兽舌头一勾,咽了下去。沾染天祭鲜血的冰刀,同样“化”成了彼岸花,垂落……
黄泉之花从天祭被血色浸染的白袍上,绽放,红花开白衣。莲刹凝望着那个男人,漂亮得出尘,可又张扬得罪恶……
天祭垂望白逸尘,“吾会让你知道,何为‘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