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这日的天气燥热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林知火气大了几分。
“唔嗯……”林知被按坐在榻边,被迫仰着头亲吻时,怒道,“将军辩驳什么呢?这两样东西在将军这里,都一样吧?何必多说!”
曾永忠闷声哼道,“对,无论你好没好,我都要碰你!”
指尖轻勾,林知背靠着雕花榻壁,眸角因为羞耻而委屈地泛了泪,羞意和怒意顿生,他侧着脸嚷嚷道,“……轻点……疼!”
林知不配合,曾永忠只能吻到他的唇角,“这就喊疼了,那待会儿可有你好受的。”
“唔……”
说不清是难受还是疼痛,可无论是这其中的哪一样,相信林知都不会想要。
夜雾重重,窗外杏枝横亘,在夜风的吹拂下疏影摇曳,屋内仅留的一盏灯火亦摇曳不止。
席间,唯余清风霁月般的谦谦君子呢喃细语,低声喊疼。
林知软若无骨,曾永忠也想轻点的,但在他的呜咽声中还是失了控。
他也唾弃自己,对林知实在太坏。
是谁心里的痛苦与挣扎又在这一方狭小的榻帷床幔间被消磨殆尽了。
……
林知又不待见他了,整个人躲进了被子里。
曾永忠知晓自己过分了,便滑进被子里,抱着他,俯首埋在他脖颈旁,对着他的颈侧咬了一口。
不疼,就是特别奇怪的感觉,让人忸怩不安。
林知等了许久,见他没有别的动作,身上又觉得黏腻难受,就轻声喊他,“阿护。”
曾永忠正贪恋地享受着这云雨后的安静片刻,就听到林知喊话的声音。
他连忙往上攀爬,手肘撑起来时,被子就顺势从他的肩背溜了下去。
堪堪盖到两人的腰腹处。
但是两人都没注意到,因为他们此时眼里只有彼此。
“唤我作甚?”曾永忠含笑看着他。
林知难受得紧,刚刚光顾着想知道完了没,却忘了想应该怎么问,这会儿被曾永忠盯着他才惊觉。
礼教,礼教,礼教。
他满脑子又被礼教所占据。
林知过了几遍以往这个时候的情形,才红着脸问出了这么久以来与他们隐晦关系有关的话。
“好了么?”
“嗯?”曾永忠目光中透露着奇怪的神色,认真想了一下他们刚刚讲了什么话题。
什么也没想到,只记得他们出了小厨房后就没再讲正事儿了。
林知羞耻极了,可他还是忍着羞意又问了一次,“……好了么?”
原想说明白点的,可话到嘴边他就是说不出口。甚至只是将这三个字讲了两遍都让他脸红耳赤。
曾永忠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方知,他应该是想问完事了没。
曾永忠恶劣地笑道,“原本是好了的,但你这么一问,我又想要了怎么办?”
“不行!”林知闻言立即义正言辞地拒绝。
曾永忠一听这中气还很足的嗓门,暗地里佩服要放过他的自己,笑道,“好,放过你。”
要不是刚刚选的时候不对,曾永忠才不是什么良善人。
罢了,适才已经叫他得了趣,来日方长,不必在这会儿得寸进尺讨人嫌。
林知沐完身出来时,榻间已经收拾干净了。
他坐在榻边轻抚清爽的被褥,他正要就寝,就见曾永忠站在密道口朝他招手,“过来,随我去营里。”
林知踩着木屐走了过去,跟他一起进了密道,“可是又有文隐的消息了?”
“嗯,”曾永忠点点头,在袍袖中牵了他的手,道,“曾定来了,待会儿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