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则实之,这也是尝试。最实的语气里藏着最虚的底气,遗憾的是果真被他问出来了。
也是,大将军出手从无败绩。
可这一刻,他绝望地发现自己多么渴望林知识破他的计谋。
林知淡淡地拂开他的手,脸上满是不屑。
“我那日就说过,佛祖有灵,他若身死,那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如今当真应验了,你何以说是我做的?”
林知的话混淆着他心中所想,曾永忠脸上难得地现出疑惑之色。
“当真不是你做的?”
“若我说不是,你会信吗?”
“我信。”曾永忠沉默良久,不愿再去琢磨他的意思。
他的玉风有流云之姿、红霞之心、朗月之行,光明磊落,清风如许,最是——
“呵呵,”林知轻声嘲笑道,“我认识将军这么久,这还是头一回觉得将军幼稚呢,真是百年难得一遇啊。”
赤诚。
赤诚?
曾永忠不可置信道,“当真是你?!”
林知将香插在香炉中,转身淡淡道,“我要说得多清楚明白,将军才会相信这不是我做的?”
曾永忠突然觉得林知好可恨!
做得不多,说得也不多,可就是让他无端端觉得可恨!
他一跃过来,握住林知的臂膀,将人拉出小香堂,一路往小木屋走去。
曾应刚从小厨房里走出来,就见到这场景,像是要干架一般。
他虽不解,但也是立刻赶过来护着先生,“主子,您这是做什么?先生的手臂——”
“闭嘴!”
曾永忠恶狠狠的吼了他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拉着林知进了小木屋。
曾应跟上去,却被“砰”的一声关在了门外。
曾应连忙敲门,“主子!主子您干嘛啊?先生身子不好!您有什么气找属下出,您别伤着先生了!主子!”
林知被曾永忠一把甩在榻上,他刚想起身,就被曾永忠给挡回去了。
曾永忠单膝跪在榻边,限制了林知的动作,“听听,连曾应都这么护着你,你做那些事儿的时候是不是连他也瞒着啊?”
林知紧抿唇线,将头侧向一边,并不答话。
曾永忠欺身靠近,像往常一样做着暧昧的动作,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儿也不带情感,他说,“亲手布局,诱敌深入,杀了仇人的滋味怎么样?有没有让你很愉快?”
林知摇摇头,“真正的仇人还在逍遥法外。”
曾永忠冷笑一声,“好啊,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林知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就见他扯下了自己腰间的衣带,然后抓住自己的手,用那衣带绑了起来。
林知瞪大了眼睛,“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知道我对着你能干些什么?”曾永忠手上动作不停。
只消几息,便将林知绑好了。
林知奋力挣扎,想要挣脱开那束缚,可在曾永忠身下,一切努力都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