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如何,这也不是你自私的借口!”
“依你的万象拍卖场的势力,把婉音婉乐留在苍穹岛会有什么危险?”
“你这上千年又遇到了什么危险?”
“元极天宗至今不也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吗?”
“而我岳母又是怎么引发禁心咒的?”
辰北没等婉音婉乐开口,接着又质问起了酒翁。
而这一连串的追问,让酒翁变得万分颓废。
“当初就是因我想和婉音婉乐相认,想把他们带回苍穹岛,才和她们的母亲起了争执。”
“最终逼的她们的母亲说出了一族被神碑门操控的事情。”
“我也才明白,为何她为何坚持不让婉音婉乐跟着我!”
“她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啊!”
“也是因为说出了这其中缘由,才断送了她们母亲的性命!”
“是我,是我逼死她的!”
说出这一切,酒翁瞬间就好像是变得苍老了许多。
的确,禁心咒爆发,不是他酒翁能救的回来的。
说怪酒翁,也不能全怪酒翁。
他即便是个尊者,可很多事也不是他能理解。
归根结底,酒翁把这亡妻之恨骨肉分离的账算在神碑门的头上,的确也没错。
一边元极天宗要对花千谷和酒翁斩草除根,一边神碑门又用这歹毒的手段操控着花千谷。
即便酒翁已是炼虚期的尊者,好像在这两个势力面前的确也只能忍辱偷生。
而花千谷的传人,在这般处境下数千年,心中又怎能没有怨恨。
这个仇怨,他们归咎在了最初引来灾祸的冯家身上,好像也无可厚非。
这么想来花千谷一族之人排斥婉音婉乐,也算是情有可原。
作为门主的连齐还能一直为酒翁炼制那药酒,其实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可现在,连齐的嫡子死了。
死在了辰北的手里,死在了酒翁和婉音婉乐的面前。
这个仇怨,或许将彻底撕碎连齐和酒翁之间仅存的那份亲情。
而此刻,婉音和婉乐早已经是哭成了泪人。
这个惨剧,对于酒翁和她们来说,都是无解。
或许唯一的遗憾,就是酒翁不应该对两个女儿隐瞒他的身份。
如今一切揭开,过去的苦心也全部枉然。
或许婉音婉乐只有这么大哭一场,才是最好的发泄。
辰北走到酒翁的身边,将他拉到了一旁问道:
“大哥,你回忆一下,婉音婉乐当初来苍穹岛炼制香蜜醴前后,岛上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
既然事已至此,那就只有一件一件解决。
酒翁那身体,辰北还有八颗九转归元丹的废丹,加上若木生机的存在,即便没有了药酒,倒是也可以保酒翁无恙。
而有些疑问,辰北现在也不敢和婉音婉乐求证,毕竟她们身上都有禁心咒。
辰北害怕引发了她们的禁心咒而受到伤害。
禁心咒他现在一时半会还没有能力解开。
这香蜜醴,虽说毒性不强,但是也是御人之手段。
可是不长期服用的话,对人的控制也极为有限。
不过是让人生出极强的口欲之瘾而已。
神碑门既然有超然实力,又是苍穹岛的主人。
有什么必要还要拿这等手段来控制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家族小势力?
还有为何三千年前就控制了花千谷,却在近百年前才开始让她们上岛炼制香蜜醴?
那不灭神魂费劲控制花千谷,却最后只动用这点小手段,到底是为什么?
“呼……”
酒翁连连抹了几把脸,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
他知道辰北的意思,这个问题别说辰北,连他也没有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