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河边围观的人多的喻向烛都要恐人了,他干脆稍微仰头看向仇风巽,这样他还会觉得更安心些。
虽然隔着白纱,但仇风巽依然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喻向烛看向他的目光,他难以抑制的勾唇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直到上了马车后喻向烛才觉得松了口气,他果然还是不习惯被那么多人的目光盯着。
从前在穿书局年末的时候有一堆活动,什么表彰大会、学习动员大会等等要求他去做演讲。
虽然按照常理来说穿书局员工是可以拒绝上台演讲的,但是他是被他父母强行要求过去的,美其名曰穿书局的普通员工们需要一个表率。
喻向烛知道有许多优秀的员工明明已经申请了上台演讲,他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让他一个没申请的上去。
对此他父母只说了一句话,要让所有人看到作为他们儿子的喻向烛有多优秀。
仿佛喻向烛与穿书局一样,都只是一件他们付出了心血的物一般,他们是可以给自己带来荣誉的成果。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有许多穿书局的员工私底下都说喻向烛是走后门的,谈论起他都是阴阳怪气的一句“穿书局太子爷。”
也如同奚雪行从前突然猜测的一样,有一段时间喻向烛在穿书局过的确实算不上好,被不少其他员工针对。
有一段时间他想接的任务一个都没接到,只能接很少有人敢接的暴力型任务。
有一次他结束任务回穿书局的时候甚至满身不知是谁的血,他那个时候已经杀到麻木,去提交任务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别人的目光。
据姜杳所说当时衣服上一身带回来血的他给周围的其他员工吓了一跳,好像都没想到他敢这么拼。
之后针对他的人反倒少了不少,他总算也是能回到还算平静的生活。
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导致喻向烛比以前他还活着的时候,还要更排斥被许多人盯着的那种感觉。
仇风巽轻轻凑到了他身侧,伸手又将人拉进了自己怀中,将下巴搭在喻向烛的肩膀上,“不喜欢被人盯着看吗?”
“嗯,稍微有一点不太舒服。”喻向烛抬手将白纱撩起,主动的仰头轻蹭了一下仇风巽的下巴,“你怎么发现的?”
按理说他戴着笠帽仇风巽也看不到他的表情才是,怎么发现他不太喜欢被人盯着看的。
仇风巽略低头啄吻一下喻向烛的唇角,“感觉到你有点紧张和不自在,而且无论你有什么细微的变化我也会第一时间发现的。”
因为他的目光始终完全放在喻向烛身上也足够了解他,喻向烛有什么细微的不对他自然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对于仇风巽来说,他觉得能做到这些只是爱人的基础,而不是加分项。
正因为他知道喻向烛有时候在感情上有些迟钝,所以他才要爱的更直白炽热。
直到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行驶到宫内时,喻向烛才掀起马车窗帘往外看。
他总感觉这皇宫和他当年离开时也没什么区别,似乎仍是当年景只不过人不同罢了。
喻向烛眼瞧着眼前的宫道越来越眼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的扭过头去,“乾清宫现在还空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