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无视听出诸葛神侯的埋怨,心中不忿道。
“为陛下分忧,本是我等臣子分内之事。”
“只是近来外邦使节多有来访,微臣只怕一旦离京,万一他们生出事端……”
听到朱无视的借口,皇帝心中突然间慌了。
他刚刚被百里东君揍了一顿,很没安全感。
再怎么说,朱无视是当今京都明面上前三。
这要是让他离了皇城,自己的安全确实有可能出问题。
念此,皇帝下意识抬头,看向一旁正幸灾乐祸的刘喜,顿时眼前一亮。
“皇叔坐镇京都,确实无暇分身。”
“既然如此,那就让东厂刘喜与诸葛先生一同前往吧。”
“曹正淳和刘喜这奴才同属东厂,合该东厂出一出力。”
听到皇帝声东击西,刘喜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他心道,曹正淳那个老王八比龟壳还硬,都栽在西南,换做是他,八成也好不到哪里去。
再看身前,诸葛神侯武功全面,强则强矣,可自己对上他,纵然不敌,也总能全身而退。
刘喜一想到刚刚在意念之窗下,亲眼目睹到曹正淳的惨状,整个腿就打哆嗦。
别人没看出来,他却看出来了,曹正淳那涣散无神的目光和虚浮无力的气息。
显然,这是被人破了童子身啊。
想到这,刘喜下意识夹紧屁股。
“陛下,老奴一定陪诸葛先生,完成传旨嘱托!”
大殿下方,诸葛神侯见朱无视把自己摘出去后,自己反而又被刘喜拉下了水。
顿时,怒了!
“陛下,老夫突然想起,六扇门还有许多江洋大盗没有收押。”
“不如,老夫先回去加加班,等门中事了,再随刘公公同行?”
见诸葛神侯推脱,刘喜不乐意了。
“先生不可啊,老奴这一路安全,可都靠着先生你呢。”
听到刘喜的央求,诸葛神侯脚步更快,匆匆走出大殿。
皇帝见手下们一个个连连推脱,心中不悦,正要发怒。
这时,一直老神在在的朱无视,突然开口,献出一计。
“陛下,依微臣看,这旨意若想顺利传达。”
“解铃还须系铃人,不如让北凉王去传旨。”
“本来,这次北凉王与百里老王爷都有功劳。”
“陛下因他擅动兵马,没有封赏,他怕是会心中有怨。”
“这次,不如借着传旨的机会,给他点封赏,正好能堵住他的嘴。”
闻言,皇帝原本暴怒的心,突然间舒畅下来。
“皇叔,我朝有您这位栋梁,实在是幸事一桩。”
随后,将旨意送达北凉的任务,便派给了刘喜。
另一边,北凉王府,听潮亭二楼。
徐晓坐在李义山身前,正在下棋。
突然,一道密信传来,徐晓看都不看,就撂在一边。
现在,他因一手臭棋,正一个子一个子地扒拉棋盘。
李义山见他无力应对,心中一阵得意,决定卖他一个破绽,给他机会作弊。
于是,他随手拿起密信,顿时眼睛瞪得浑圆,惊道。
“王爷,皇帝命你去给百里善良传旨,并定下选妃吉时。”
“什么玩意?”
“曹正淳在黔东城折了,皇帝叫你去黔东城一趟,传旨。”
听到李义山的话后,徐晓顿时一怔。
随即,他将手中棋子一把摔向棋盘。
“他娘的!”
“传什么旨!”
“要传他自己传!”
说罢,徐晓大袖一甩,转身离去。
和镇西侯有关的事情,他一件都不想碰!
况且,百里善良,现在是百里洛尘的眼珠子,心尖尖。
他惹不起,但躲得起。
念此,他随手招来暗卫,下令道。
“去买通传旨太监。”
“就说本王告病!”
“至少要躺半年!”
“狗皇帝要着急,让他自己去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