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到了车间的时候,郑向阳一愣,
“四月,你怎么来了,不是请假了吗?”
“老大,麻烦你帮我改成请假时间吧,丽丽退烧了,非让我过来上班。”
郑向阳点头,似乎想问,但也没有问,马上安排了阮四月在办公室的工作。
这一天,整个车间的议题都是阮四月换岗,和栗丽丽与郑向阳的绯闻闹剧。
郑向阳好几次听到人嘀咕,又不好直接说,于是借题发挥,以上班不许闲聊为由,骂了好几个员工,杀鸡儆猴。
阮四月每次走到车间那边去,就有人上来打听栗丽丽的事,或者几个人窃窃私语。
因为栗丽丽是和她一起来的,栗丽丽的事,阮四月也难逃议题中心。
本来,换到办公室工作,阮四月心情很愉快,却被那些窃窃私语弄得心情很差,
栗丽丽走了,她在这里仿佛要顶替栗丽丽接受这些流言似的。
下班刚走出工厂,她准备去坐公交,突然一辆轿车停在她的面前,阮四月本能往旁边挪了一下,没想到,车窗摇了下来,
“四月,上来吧。”
窗户里,是阮青梅的笑脸,那满面春风的笑脸与阮四月的哭丧脸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阮四月眉头微敛,倒退几步,
“青梅?”
阮青梅打开车门,走下来,亲热地拉住了阮四月的胳膊,
“怎么样,够义气吧?上午刚刚提的新车,就过来请你吃饭。”
阮四月的脸色却一点没有和缓,反倒更沉了下来,
她看到了里面驾驶座上的邵松林,还有,后座还坐了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是凌峰。
阮四月好久没有见过凌峰,也没有他的消息,
以前,凌峰老婆向玲吃醋,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凌峰,再次看到他,有点做梦的感觉。
凌峰隔着窗户和阮四月对视一眼,张了张嘴,想打招呼,阮四月却转身欲走,
“我得回家去,给栗丽丽煮饭。”
阮青梅却拉着阮四月的胳膊,往旁边退了几步,对着阮四月的小声说,
“四月,我知道,这样来接你,很突然,
但是,我要是提前和你说,你肯定也不同意。
为了庆祝今天我们提车,也为了庆祝我和松林正式在一起,松林请了几个朋友,我这边可是只有你一个朋友,如果你也不出席,不显得我这个人太寒酸了些,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你就给算帮我一个忙,好吗?
还有凌峰也来了呢?你不想见见他?”
阮青梅的眼睛闪着狡黠。
凌峰,她是该打招呼的,阮四月转头去看凌峰,冲他点了点头,轻轻地掐了一下阮青梅的胳膊,
“你啊你啊,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我都和你强调多少次了,我不要和邵松林见面,你怎么只当作耳旁风。”
阮青梅却满不在乎地,
“四月,你要是掐我就能解恨,你就掐。
你看,我和邵松林在一起,你对他这样敌视,终归是让我为难,
咱们就一起吃个饭,他又不会怎么样你,何况,浪子回头金不换。你就暂且原谅他一回吧。”
“青梅,你信他会浪子回头?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说,你和他是认真恋爱准备结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