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树露出了成功的笑容,“叫我一声名字,我听听。”
“宋玉树,你这脑子有没有毛病啊,”
“好,终于叫了我的名字了,
记住了,我不是你舅舅。
你那亲舅舅连你长什么样恐怕都记不得了呢。”
阮四月看着宋玉树,想到了外婆一家。
心里一阵怨愤,
“别提他们。”
“好好,不提他们。”
一天的行程,阮四月本来计划了好几个地方想带宋玉树去逛,没想到宋玉树似乎对景点兴趣不大,只逛了一个,便不打算再逛下去,而是找了个风景优美的公园,
两个人在阳光下的草坪坐了一个下午。
宋玉树讲了自己从小到大的生活,求学的经历,甚至包括那被家里人棒打鸳鸯的初恋。
他拒绝了家里人给他的做的人生规划,
自己考上了好大学,用公费出了国,并且在国外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后来,公司在国内开了分公司,他才被派回来,依然,时常需要出国。
“四月,我一连给你打了一个月的电话,我一直没有打通,
我以为这辈子,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没有想到,还有见到你的这一天”
宋玉树说着说着,似乎有点激动,两个人并肩坐在草坪上,本来有一点距离,宋玉树往阮四月身边挪了一下,阮四月也不自觉地往远处挪了一点。
“我第一个对象,就是因为家里是平民百姓,被家里人以死相逼分手,现在,我明白了,”
宋玉树清了清嗓子,突然深情款款,以朗诵的声调说,
“自己的幸福,
要靠自己把握,
我失去过一个爱人,我不想再失去你!”
这话把阮四月吓了一跳,
阮四月看着宋玉树,他的目光投向蓝天,甚至没有看向自己。
他说话的声音颇有点动情,像是朗诵,
又像是在吟诗。但是,承上启下来看,他应该不是朗诵什么,之前,他一直在絮絮说着自己那被家人棒打鸳鸯的初恋。
他什么意思?莫非这是表白?
但他的神情动作,像是游离开现实之外,哪里像是表白啊?
“舅舅,你说什么?是不是在背诗啊?”
“什么诗,什么背诗?”
宋玉树转过头来,热切地目光盯着阮四月,
“四月,你为什么又叫我舅舅,为什么?
你答应过我的,我不是什么舅舅!”
阮四月”噌“地站起身,脸色由震惊到煞白,往旁边退了几步,
“宋玉树!你中午喝的饮料,是不是被掺了酒了?”
宋玉树的眼神从热烈缓缓变为黯淡,喃喃道,
“是,是掺了酒了,我什么也不是,我不过是在背诗。”
阮四月感觉到宋玉树今天的行为有点怪怪的,癫癫的,她也不想去深究,告别道,
“宋玉树,我感谢你之前在京都对我的帮助,今天,也算是还了你一天,
你明天要走,如果以后,还需要我来导游,欢迎你再来找我。
不过,我现在应该回去了,回到镇还要坐一个小时大巴车呢。”
阮四月说着就往前走,却被宋玉树一把拉住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