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予摇头,眼底全是藏不住的担忧,眼眶不知觉红了一圈。
“不,不给,伽闻不留下来。”
声音带着哽咽。
伽闻下袭去吻他眉心:“听话,宝宝。”
“不给你,你骗人,你说过的!你说好只有我自己主动才可以打开的!”
手铐伽闻买回来时,就把钥匙给了宋时予,只有宋时予打开,两人的羁绊和禁锢才能散开。
伽闻对他说,除了你主动不然我们会永远铐在一块。
至死不分开。
宋时予以往心疼对方,怕一晚上会勒出血痕,因而哪怕胸口会惶惶不安难眠,还是会在每次临睡前打开。
但现在他不想了。
不想听话。
“我保证,保证一定9点前回来好吗?”伽闻抹去他的泪,这种病态的渴求与他的快感和心相连,令他不得不听服。
宋时予咬住唇,还是摇头,另只手抓紧口袋中冰凉硌手的钥匙。
“不...”
“不给...”
可还是打开了。
咔嚓——
连接两人的通道被解开,只剩下冰冷到无生气的机械。
临走前,去厨房泡了杯感冒药,给了宋时予一部手机。
“喝完,好好睡一觉,想我就给我打电话。”
宋时予的手机从电影院回来第二天就交还给了伽闻,他不想去接厚重的机壳,哪怕删的一干二净。
离开前,伽闻伸手摸了摸宋时予头顶的发,轻声安抚:“好了,真的走了,不能耽搁了。”
“回来给你个惊喜。”
“我不要惊喜。”温热杯沿烫的宋时予皮肉发红,低下头没看对方,垂下的睫毛掩藏了眸中的情绪。
“回来的时候可以带一束茉莉吗?”
伽闻眉目俊美,低头浅笑:“好,只要你想要,什么都给你。”
转身那刻,宋时予伸出手想拉住,然,五指只抓住空气中流动的浮层。
他没留住。
什么都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