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男人并未无动于衷,臂弯揽住下滑腰身稳稳带坐到双腿上,熟悉气味顷刻重新占领鼻腔,独属于ALpha体温也潺潺而来,宋时予没忍住颤了声。
睁开湿漉漉睫毛去摸男人脸庞小啄似的往唇瓣上一点,轻极了,也不知是还怕什么。
像是一湾海水中受惊的白粉水母,每一吻都带着惊蛰,仿若有千般万般荆棘尖刺。
发觉后腰手臂未松懈,宋时予又乖乖唇瓣亲,很快一股浓烈的铁锈味在双方口腔中弥漫开来。
宋时予不太爱这种血水交融感,第一反应是他把伽闻弄脏了。
西方人认为,神是不能流血的,流血就意味着权威的丧失,丧失权威就会被拉下祭坛。
可在这种影影绰绰感官中又完全忘记方才痛苦,胸腔恶意开始直抒胸臆堆顶,对方越狼狈越脏污,宋时予便越快乐。
浅尝即止,他腰身后退,微仰头去看对方脸色。
男人双眸未闭,面色如常,眼尾微微垂下看他,有种病态性质的冷淡。
没够——
他重新回到场地,举止步步亦趋般按照之前教学的接吻步骤吻他。
到最后双手全勾对方耳后发根狼狈瘫于对方怀中。
“哥哥。”宋时予整个人虚弱地贴在对方脖颈,整个人经过泪水打湿,水光涟漪,像是滴满露水的山涧海棠花瓣,承受不住一次次上天降临的甘露,东倒西歪。
伽闻视线很沉,身下人如同连绵山峦微微起伏的身体,随着起伏呼吸,身子都在轻微颤动
他大手拽过宋时予后脑勺,迅疾带起胸腹处犹如搁浅上岸的人鱼身姿,唇齿堪称撕咬啃嚼的吻了下去。
“唔...痛...”太过残暴,宋时予口中好不容易消散的血腥味,随着舌尖被咬破重新混合血液,他呜咽逃离。
却因细密海水冲的耳聋脑昏,只能抓紧眼前这唯一让他能够呼吸的浮木。
“在他怀里是不是也这样。”
“对他也迫不及待?”
“嗯?”
男人离开唇瓣,目光阴沉冷漠,手中力度未减,将宋时予带出交颈情旎姿势,与之面对直视。
指尖浓呛烟味还在,就这么掐在宋时予下巴,令他有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他不自觉伸出手,去抚摸男人的手腕,急切又期期艾艾得说着:“没有和他触碰,没有。”
“除了我还能有人可以碰你吗?”
“不,不能...”
“你是谁的?”
那种感觉又来了,被人握住呼吸神经一样的感觉,宋时予的手指抓握了一下空气,半晌,僵硬地说:“你,你的,哥哥。”
话落,耳畔传来一声很浅轻笑。
胸腔震动中带着若隐若现的柔情,钻入耳朵,像羽毛轻轻刮挠,酥麻又缱绻
可他没有得到听话应得的怀抱。
客厅里光线太暗了,双方都陷于阴影中,男人慵懒的靠在沙发侧,高挺鼻尖拖拉出性感立体剪影。
从翻卷衬衫领口往下还能看到对方身体线条随呼吸缓慢起伏。
宋时予摸不清对方阴暗难辨的情绪,手抓的更重了,机体第六感告诫他危险还没解除,他咽下害怕,撒娇似的让对方搂住腰身抱他。
“哥哥,你抱抱我好不好。”
“我已经听话了。”
“真的。”
本能让他装乖,不要惹对方生气。
伽闻手腕没动由他把控,捏在下巴的手逐递往上游走到宋时予扑扇长睫来回怜爱轻浮。
在人拢上眼睫那刻。
突然问:“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