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予看他,脸上有些不可置信:“真的有人要杀你?”
“嗯。”廖清茴点头,半点没危言耸听。
“当时天太黑了加上雨又大,看不清长相。”
“但我好像闻到了他的味道,有点像是爆炸后的味道又或许是花香,交织在潮湿的雨水里,具体什么信息素我也分不太清。”
其余他没多言,心底那三分猜忌终究没说出口,没证据的事,翻上台面伤了和气。
觑宋时予愣神的脸,廖清茴抓住他胳膊,语气有些重。
“你听到了没有,要不是咱们从小玩到大,不然我真懒得理你生死,管你这种烂摊子事。”
宋时予跟被灌了迷魂汤,十指绞动,面色有些难以抉择。
“可现在才两个月过去,而且我现在对他还没有那种厌恶的感觉,他这些天改了很多,对我挺好的,也说过如果不在一起会放手。”
话语越说越低:“而且,我也确实还没腻味,还想再玩玩...”
“玩,你还玩?”廖清茴忍无可忍打断,一脸见活见阎王的表情。
“宋时予你他妈也被传染,疯了吧!”
他瞳孔扩大仔仔细细端详对方。
“你是不是谈恋爱谈的脑子进水了,两个人在一起对你好不是最基本最应该的吗,难道你之前那些Alpha舔你舔的不好?”
“要是连对你好都做不到,还谈个鸡毛恋爱啊!”
“再说他说会放手你就信,小命当头了,你居然还想着再玩玩!”
宋时予没说话。
廖清茴气的眉毛竖起,抬起手,脑子简直要炸了。
手指向宋时予,闭了闭眼,沉沉呼气。
半晌,低声郑重警告他。
“我告诉你,这不是什么他放不放手的问题,我现在很有理由怀疑他现在在你面前所有的言行举止,都是装得。”
“你要是分手,指不定把你分尸做成标本都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跟他玩的好的那个方家少爷,他妈也是个变态,囚禁他哥。”
宋时予心里很乱,脑子跟绞在一块似的,这段时间伽闻确实有在做出改变。
没刻意不让他出门,听到要去酒吧和朋友聚会也欣然同意,还贴心送他到酒吧门口。
就连试探分手,都是一脸祝福的语气。
苹果不会腐烂,你是自由的。
廖清茴恨铁不成钢,眼横向他:“你还在想什么,早点和他分——”
“咔嚓——”
门从外推开,推动声惊的两人瞪大眼,僵在原地,一时姿势都吓的没变。
Alpha迈步上前,脚掌踏地声如同重锤,一下下狠狠地砸在两人心头。
随后一道刺眼光亮从身后袭来。
廖清茴低垂着头,见男人袖口里那把刀,呼吸一滞。
然,对方只是将果篮轻放在床头柜,而后熟练自然的牵起宋时予将其搂在身侧。
见他太阳穴筋脉鼓动的厉害,柔声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没有。”宋时予机械摇头。
伽闻又牵起他手,察觉到上头一层细密黏汗,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仔细擦拭。
他目光转向廖清茴,代宋时予谦和有礼开口。
“抱歉之前来的急,没带什么礼品,刚去楼下水果店买了篮果篮,就算我和小予的一点心意,也祝你早日康复。”
廖清茴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吓得手脚发麻,脸上皮肉僵挂住动都不能动。
心头全是对方有没有听到最后那句。
不过单看这谦逊一面,应该是没有的。
他吞咽口唾沫,并未留意早点康复四字被刻意加重咬音,唇角牵起抹苍白和气的笑。
“还真是劳你破费了,其实也没什么都是小病。”
“你们大晚上跑来看我一趟才是麻烦了。”
他看男人在宋时予耳边缓缓亲了口,不知道舔了什么东西进舌头里,鲜红盛血。
低语了声
顷刻,宋时予紧绷身子就软绵绵趴在对方肩头,跟变了个人似的乖巧腻味起来。
又亲又抱。
“应该的。”伽闻搂住怀中瘦弱身子,没再过多寒暄,得体与之道别。
“那这边就先走了,还得回去守岁,下次有时间再和小予来看你。”
廖清茴哪能不点头,忙虚与委蛇应道:“好,真是麻烦你们了,好走啊。”
话落,男人转身横抱起宋时予那刻,廖清茴换下脸,朝趴在男人肩膀的宋时予。
粗长眉毛一竖,无声使眼色做了口势。
“听到了吗,记得分——”
咚——
什么东西似风从发梢耳际嗖地穿过,重重扎在床头,惊出一阵炸耳余韵。
廖清茴吓得瞳孔缩如针孔,心脏骤停。
强忍脖颈处微麻僵硬的肌肉,一点点转动血色尽失头部,往侧边看。
只见一柄闪着寒光水果刀正精准插在他后脖颈半厘之差。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