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躺在自己的躺椅上，彻夜思考着金刀的话。

“我不是想绑架你，强行给你加上我的思想。但你逃不掉的，组织就是天罗地网，我让你这样始终不接活，已是极限。”金刀最后说。

白寒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他对自己的师父改观了吗？

改了，但并不是恨他或者别的什么负面感情，他早知道金刀不会没目的的养他。相反，他很感谢金刀把他的想法告诉自己。

他一直以为师父不让他出任务，是看不上他的技术，还不够格。原来是这样啊……白寒失笑。

白寒自问他喜欢训练吗？他善良吗？

都不是，他觉得训练很苦，善良……这个词真的跟自己有关系吗。

可或许，他确实又是金刀说的那样，在享受杀手训练本身。

他不是读书的那块料，若非有组织以前给他的吃的短期记忆药，在高考前两天翻遍了所有考题大纲，他肯定也考不上大学的。更不擅长社交，要是没有杀手技巧傍身，玩游戏也不会有那般底气做那些好像很疯狂的事情，也不会认识沉默和狐狸那群人了。

师父是对的，没有杀手训练，他也是个一无是处的人。

可他真的有金刀说的那么……干净吗？师父自己执着了那么多年的那条路，靠他能走到底？

变强，变强……他闭上眼。

“啧。”

怎么谁都在跟他说要他变强啊，师父是，沉默好像也说过……

提到游戏。

“那为什么一定要玩《极限世界》？”他后来又问金刀。

可金刀却不肯告诉他，只是说：“这游戏是不是很真实？你可以当做是训练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