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借着马疯子的身体，哆嗦着身子，坐在马桶上大吃二喝。

他闷头啃完最后一个鸡腿，冲我招招手。

我以为这是什么仪式，他有啥话要嘱咐我。

没想到，他只是把油叽叽的手在我身上蹭了几下。

这老东西拿我当抹布！

他吃饱喝足才开始说正事。

他让我去准备一张出马单，贴在堂口里。

出马单左右各写一句话：敬老仙千年万年，保我家辈辈平安。

说完，他跷着二郎腿，吊着眼梢看向镜子。

“咋的，你说我是屎壳郎成精了？”

嘿！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那女人早就没了之前的嚣张，在镜子里微微一颔首，一个劲儿给常五爷道歉。

常五爷只是冷笑几声，伸出两个手指。

“要么现在跟我走，要么我送你走。”

“跟我走，以后吃肉享福，我送你走……”

他还不等说完，那女人已经疯狂点头。

常五爷冲着自己膝盖前呶呶嘴，脑袋使劲摇晃几下：“那还不出来磕头？”

那女人倒是嘴硬，说可以拜入常五爷门下。

但前提是，我必须先点头认输。

她的原因也很简单，当初我们拿了她裙子，已经让她很愤怒了。

加上后期的事儿，她完全把我当仇人了。

现在让她跟仇人服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常五爷就劝我，低个头不亏，好歹把堂口支起来啊。

可我的运气咋办？

总不能真赌进去吧？

常五爷倒是颇为自信，说他会解决。

反正我要真出事了，对他肯定没好处。

再说了，他都打保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