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个孩子般，他得意地笑着。

“但，很巧的是，这种灵技，我也会。”

陈无忧攥着拳头，缓缓举过头顶。

于是。

赤金色的光点，如贯穿星穹的箭，带着焰色的拖曳，冲入上方，那澄澈的黑暗。

“炽天之境...终段。”

赫连朗明暗察不妙，于是双眼微眯，控制着光球加速坠落。

哗啦！！！

烈焰焚烧着原本的天幕，颠覆为一片炽红。

那并不如血般猩红，也不如炎阳般刺目。

只是纯粹且极致的火。

金色的天梯，如天降的恩赐，延展而下。

啾！

火凤齐鸣，火鸟相伴。

它们如虔诚的侍卫，簇拥顶端的神迹。

下一刻，陈无忧几近出现在那神迹之所。

只差几步，但他并未迈出。

凝望着如陨石般坠落的光球，他缓缓张口。

“——赤神灵域。”

吼！

顶端处，震天的龙吼，带着足以裂山搬海的威势，呼啸而出！

烟岚云岫间，仿佛是星辰般的龙目，缓缓睁开。

最终。

云起龙骧。

吼！！！

赤色的巨龙，相伴漫天的焰色流光，贯穿而出！

“来得好！”

赫连朗明一声断喝，旋即双手尽数覆下，将全身的灵力尽数倾泻，纷纷灌入那愈发恐怖的光球之中。

于是，在二人的注视之下，这近乎全力的攻势，轰然相撞。

千万钧的力道，顿迸发出无匹的威能，几近令这方天地颤动！

轰！！！

嗡！！

震耳欲聋的响声只惊起了一瞬，接着，足以洞穿一切虚妄的光芒，取代了一切。

......

片刻之后。

又是那片朦胧的月色。

又恢复那般邋遢样子的赫连朗明站在那断崖之上，正沐浴着皎洁的光。

旁边，修为恢复到入灵六重的陈无忧，怀中抱着处于熟睡中的沈灵儿，颇有些得意地看着赫连朗明。

“...是老夫输了。”

赫连朗明颇有些不忿地睨了陈无忧一眼，旋即抬起手臂，露出一道狰狞的伤口。

“你也不知道收着点。”

“收着点？”陈无忧挑了挑眉，“我要是真那么干，搞不好现在，就不是坐在这里了。”

“哼，老夫真要杀你，还用等到现在？”

“随你咋说。”陈无忧耸了耸肩：“反正输的是你，我的问题，你也该解答一下了。”

“什么？”

“你怎么看出来我不对劲的。”

“早跟你说了，直觉。”

“胡扯！”陈无忧嘴角一撇，“小爷可没喝酒，你别想忽悠！”

“欸。”赫连朗明知道糊弄不了陈无忧，犹豫片刻后，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还没见过灵心憾山诀的心法吧？”

“怎么？”陈无忧挑眉问道。

“你相信，厚天能以这种年纪，达到如此修为，只是因为他的天赋吗？”

“嗯...”陈无忧思索了片刻，旋即问道：“你想听实话吗？”

闻言，赫连朗明顿愣怔了一瞬。

“什么意思？”

“本来我是信的，不过了解山隐谷的大致情况后，就不信了。”

说这话时，陈无忧终于将这几日‘嫌弃’倾泻出来。

身为峰主的赫连朗明听完，更是有些挂不住面子。

“咳咳...厚天他之所以能有此成就，其实，都是因为灵心憾山诀。”

“你觉得，何为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