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方明却没有按他说照做，而是拒绝了，“我现在不想签名。”

“什么叫现在不想签？”

“我能在全国赛后再考虑这些吗？”

“为什么？”中年人问道。

“因为全国赛对我很重要，我不想因为保送的事情就懈怠，如果可以，我想成为全国赛第一名。”

“也行。”中年人答应了。

反正他相信，叶方明不是个傻小子，肯定能理清其中的利害关系的，不会拒绝他们的。

“这件事，记得要保密。”

叶方明点点头，“这个我明白，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连叶启我都不会告诉。”

因为启就趴在桌子中央，正在舔背上的毛呢。

他可没告诉启，是它自己偷偷混进来听到的。

“怎么不答应他？”

走在回去的路上，启亦步亦趋跟在叶方明的身后，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一道道可爱的猫爪印。

它来了兴致，在雪地上跳来跳去。

“因为之前和巫老师做了个约定。”

“巫予清？”

叶方明点点头，“全国赛是在京华大学举办，那是巫老师的母校，他说想带我见见他的导师。”

闻言，启露出一个无比复杂的神情。

“喂，你小子招惹了华工大两位教授外加军队领导还不够，现在还想吊着他们去找京华大学的教授……”

启思考片刻，终于从自己的数据库中，搜刮出了人类社会是如何评价叶方明这种行为的词语：

【渣男】

“别人是欺骗小姑娘的情感，你是直接骗教授是吧？”

“不要乱讲。”

叶方明理直气壮。

并且在自己的备忘录里记下：【警惕人工智能利用负面评价离间人类群体】

启：“干坏事还不让人说了喵！臭小鬼。”

脚踏两条船总有翻车的时候，它倒要看看叶方明最后如何解决修罗场。

机智的叶方明表示：他一点都不带慌的。

等他到了宿舍，储代泉等人已经订好了高铁票，打算今晚就直接离开，返回阳城。

储代泉正提着行李箱，把箱子塞进后备箱，一抬头就看见了叶方明。

他冷哼一声，瞧见叶方明就直翻白眼，厌恶得牙根直发麻，手指骨节痒，想揍他一顿。

“这一次我输了，但不代表我全国赛还会继续输给你。”

就算从头到尾，他一直都是万年老二，但他并没有被打倒，反而依旧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连叶方明都忍不住在心底感叹：

这家伙真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

心理素质未免太坚韧了。

“我期待着。”叶方明敷衍一句。

拿出身份卡，刷过了闸机，进入了宿舍。

他们的票是明天早上的，还能再多休息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