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窖里最近也是热闹,投进去的,可都是本王身边的人!”
“君上若是不喜欢,我明日就将冰窖封住,不许任何人再放进去,改去刑殿受刑!”
凤翎王听完,端着汤碗,凑到唇边,眉头微蹙,但还是没有再说什么,蒙头将汤都喝了。
放下汤碗,凤翎王好像又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文珠虽然得了那迦罗的一瓣红莲真身,但是那迦罗毕竟不是普通的神;文珠要将红莲真正融合成她自身的法身,以她的修为,还需要一些年头。”
嗯?
“文珠火毒发作时,时常会躲到冰窖去。”
苍迦统领随即意会君上是要给文珠祭司留一个缓解热症的庇护场所:“是,那就不封了!”
“嗯,那迦罗和榈木都安顿好了?”
“是。”
“那迦罗时日不多了,榈木也算得偿所愿。”
苍迦统领接过他的汤碗,“榈木始终是伺候了君上千万年时光的老人了,虽然伤害过君上,可也终究还是会顾念旧情,不让女君再受魂气所折磨。想来,他心底还是觉得君上有些情分……”
情分?凤翎王的眸底闪过一丝冷意。
“虽说他做了傻事,可也是看着白银祭司长大,想来,还是念这份情;毕竟,那个孩子,也算是他亲眼看着长大成人,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苍迦统领亲手抚养着自己从泽地抱回来的小麒麟,给他起名苍释,是当做亲生兄弟一样的拉扯大,互相依靠,这种看着一个孩童成长为大人的心情,他亲身体会过,是切身之亲;他相信,虽然是恶贯满盈如妖神的榈木,但是当他歇下一切法身,伪装成凤翎王身侧的一个侍臣,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能够成功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没有前世今生的侍臣,必然也经过了很异于常人的蜕变和折磨,才能够成功的靠近凤翎王这种拥有天眼的神尊——万物生灵,天眼之下,无所遁形!
“他布了这样的局,还有什么旧情?”
“君上是痛心他这个身边人,才会更加气愤吗?”
凤翎王皱了一下眉心,瞪他一眼。
君意不可随意揣测,苍迦统领俯身低下头。
“榈木侍候本王何止千万年,他入夜辰宫时,本王得益于他的照料,也算渡过了很长的一段安心日子,身侧这些琐碎的事务,他打理得很妥帖,从来没有让本王操心过;夜辰宫几百个宫人,竟然都没有一个比他更细致体贴,现在想起来,他能够如此脱颖而出,竟然连本王都被他蒙混过去。”
如今昭河殿内,连一个可以推心置腹的身边人都没有。凤翎王忽然觉得昭河殿比往常更加寂寥了,他习惯了自在和孤独,也不害怕孑然一身,可是陪伴自己这么久的老人忽然反戈相向,才是真的令人扼腕。
“君上放心,苍迦会另外再寻觅一人,打点昭河殿上下,不让君上劳心费神的。”
“不必麻烦了,召皇叶回宫吧。本王虽然不出宫,但是我的御驾,在外面也该游荡够了。”
皇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