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突然多了件什么,他低头一看,却是一件披风。茫然回过头,眼前出现秦渺渺那张柔美的笑脸:“王爷,这样的大雪天,还是回屋吧,冻坏了怎么办?”
晚上,宁驿弦正在秦渺渺的服侍下净手,却忽然听到了管家的声音,语气万分火急:“王爷,清浅园中传过话来,说是王妃病了,高烧不起!”
宁驿弦放在手中的手不觉一紧,心也仿佛缩作了一团。高烧么?很严重吗?孩子呢?会不会有什么事?
秦渺渺见他脸色灰暗,长时间沉默不语,心中一急,忙冲外面的人道:“派人去请个大夫回来不就行了么?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犯得着大晚上来打搅王爷吗?”
门外一阵沉默,管家显然在等宁驿弦的发话。
宁驿弦抬起头,擦干手上的水,道:“去李御医府上将他请过来,有什么事立刻向我回报。”
管家忙答应着下去派人前往李御医的府上,心中却是满心忧虑。听画扇的语气,王妃似乎病得不轻,王爷就这样两句话就打发了?这三个月以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到现在也没想通。
从前那个时时刻刻将王妃放在心尖上的王爷到哪里去了?那个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提前返京见她的宁驿弦哪里去了?
李御医很快赶到了信王府,细细地瞧了依雪的病,皱紧了眉头,看向画扇:“王妃只是感染了风寒,但是只怕腹中的胎儿会有早产的迹象,姑娘还是赶紧去请一个稳婆来随时候命比较妥当!”
画扇听了,急得不行,忙出去找了管家,管家一面要派人去请稳婆,一面又要派人去向宁驿弦回禀情况,忙得不可开交。
宁驿弦一直坐在房中等着消息,任秦渺渺催了三遍四遍也不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