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雪叹了口气:“走吧。”又回身对秦昊然道,“烦劳昊表兄了,告辞。”
寒烟却一把拉住她,不甘心道:“这就走啦?王爷他……”
话未说完,依雪已经甩开他的手,独自走上了船,进了船舱。
寒烟无奈的耸耸肩,冲着秦昊然一拱手:“昊表兄,告辞了!有空再来京城啊!”
秦昊然漠然的点点了头,寒烟早已习以为常,笑了笑也就跟着跳上了船。
杭州衙门内,宁驿弦正坐在书桌前吃力的翻看着厚厚的卷宗。一旁的杭州知府已经打起了瞌睡,又忽然惊醒,看着他依旧端坐着,但两眼中的血丝已经说明了他有多累。
杭州知府叹了口气,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才走过来对宁驿弦道:“王爷还是先休息一下吧,已经看了一天一夜了,王爷连饭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这是何苦呢?”
宁驿弦手中的卷宗又翻过一页,头也不抬的道:“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我接着看。”
杭州知府忍不住面露难色。往年这江南之行摊在谁头上都是美差,多半时间都花在吃喝玩乐上;而眼前这位王爷,除了来的第一天与众多官员一起吃了一顿饭,再加上一夜风流之后,就整天呆在衙门内办公。尤其是从昨天开始更“变本加厉”,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过了,还精神十足的样子。
杭州知府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好的差事怎么到了这位王爷头上就这么苦?他这位非正式的钦差大臣都没说休息,自己一个小小的知府又哪敢说累?
宁驿弦依旧头也不抬的看着卷宗,脑里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尽快结束这里这些挡着他返京脚步的公务,以便提前返京,以便,能早日与她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