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没从我这里获得既定答案,眼里又溢出一抹失落。
但因为前不久才被我说了一通,她张嘴想说什么,犹豫半天,最终还是生生将脾气压了下去。
从林语这里得知后续后,我开始留意起一楼的情况来。
我发现一楼男生这几天一次也没出来过。
有好几次,二楼男生领着我们去他家敲门。
敲了好几次,一楼男生才紧张地打开一条门缝,问我们干什么。
二楼男生试图将门缝打开,然而一楼男生却死死拉住门把手,“砰”的一声关上门。
“这几天不、不方便,别找我了!”
一楼男生的声音透过房门传进我们耳朵里。
二楼男生无奈之下,只能唾骂一番后作罢。
不仅一楼男生不出来,他母亲更是大门不出。
按照以往习惯,一楼男生的母亲隔三差五就会系着个围裙走到坝子里,同这些邻居闲聊。
然而这几天观察下来,我几乎没在坝子里见到过一次她的身影。
这种躲法,看上去可不太像是为了躲镇上那些流言蜚语。
反倒像是在……躲命。
接连几天,全是如此。
这样反常的日子,持续了快小半个月。
直到这天,我再次从半夜醒来。
我迷迷糊糊地抓起手表,按下按钮——
半夜两点。
看到这个时间刹那,我冷不丁头皮发麻。
一道熟悉的恐惧感,倏然间重新涌出。
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在这个点毫无征兆的醒来过了。
我压下心中无端窜出的隐隐不安,强行躺了回去,重新闭上眼。
“笃!——”
刹那间,我整个呼吸都凝固了,眼睛瞬间睁到最大。
这声音……
是菜刀剁在案板上的声音。
“笃!——”
我盯着昏暗的天花板,连呼吸声都不敢出,屏息凝神地咬紧牙关。
没错,就是这种声音。
它又来了。
“笃!——”
声音在寂静的黑暗中显得无比清晰,我坐起身,透过玻璃看向外面空无一人的厨房,双拳不由攥紧。
连我也出现幻听了?
我捏住被子轻轻掀开,光脚跳下床,适应了下昏暗的房间后,缓缓朝厨房方向走去。
我站在与厨房相连的阳台边,双手以极慢的速度开窗,尽量保证不让窗户因滑动摩擦发出声音。
接着,我伸出半个头,朝下望去。
一楼院子的墙壁上,一道微胖的黑色影子,被屋内的光拉得很长。
影子高举起刀,下一秒——
“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