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我为什么没资格?”他直逼杜近臣的目光。
“你生下来就是为了景琛,我养你这么多年,把你抬到万人之上,享着荣华富贵,不是要你恩将仇报。”杜近臣语气生冷,“景琛的身体为什么出现了问题,你比我清楚。给他一个肾你也洗脱不了你的罪恶,若不是为了他,你以为你今天能会安然无恙地跪在这儿和我讨价还价?”
杜景航站起身,冷笑一声,“那我还要谢谢你们父子给我一条命,谢谢你们给我这暗无天日的生活。你把我生下来就是为了让我给他我的心脏,为了他我连自己的脸自己的样子都不能有。你口口声声说都是你的儿子,可杜景琛活在你的庇佑里,众星捧月随心地活着。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继承你的杜氏,名利双收,我却要替你干着最见不得人的事,在最黑暗的角落里。”
“这么多年的怨恨总算是说出来了?”杜近臣看向他,“这就是你的命。”
“我不认这个命。”他声音冷冽。
“这件事你没有选择权。”杜近臣看都没看他一眼,“我之前做了打算,景琛接管杜氏,我就替你洗白,让你成就一番自己的事业。是你自己心思不正,伤他。”
杜近臣眼底渗出杀意,“我可以留你,也可以杀了你。今日若是换了旁人,挫骨扬灰就是下场。”
杜景航突然笑了,嘴角凄冷,“佛堂前喊打喊杀,穿最干净的衣服做最狠的事,手握佛珠却满手鲜血,你可以杀子,怎么就确定我不敢弑兄?”
杜近臣眸子浅眯,“你做的好啊。”他扬了扬头,“北城的独家墓园的旁边有一座坟墓,那里面埋着你朝思暮想的人的尸骨,你不仅可以弑兄,你也可以杀父。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爸,你以为我真的会在乎一把骨灰吗?”杜景航讽刺地说,“她活着的时候都没能有个名分,死了成了一把灰,就算是进了你们家的祠堂墓园又如何?”
“是吗?”杜近臣冷笑,“孩子,你真以为我会拿死人要挟你?她是死了,可也可以继续活着。”
杜景航脸色铁青,“什么意思?”
“去做配型吧。景琛多安然无恙,我便给你想要的放你自由。”杜近臣冷声道,“若是我的儿子有分毫的闪失……。”
他手里的佛珠砸在地上,“自己看着办吧。”
看着杜景航离开的身影,管家走进门,“董事长,您就这么放二少爷走了?”
“放虎归山,才能收网。”杜近臣闭着眸子躺在躺椅上,“景琛的事情八九不离十是他做的。”
“若景琛的事情真是他做的,就算是换了肾,我也不会放过他们母子。”
黑色的路虎在路上飞奔,惹得周围的车子连连怒骂。
陈曦一进门整个人就被扛在肩上摔在了床上。
她吓得赶紧起身,却被按住肩膀压了下去,软腰被滚烫的大掌握在手里,身上的衣物被尽数褪下。
旁边的赤狐像是受了惊,躲在笼子里探头看着交缠起伏的身影。
房间里充当着女人求饶的啜泣和急促的喘息。
手掌的温度烧虐在她肌肤的每一寸,皮肤的疼痛和身体的感触刺激洗刷着大脑的神经。
杜景航那张精致的面容在灯下晃荡,模糊了她的眼睛和大脑意识,所有的为数不多的理智一点点散去后,是无尽的畅意。
神色迷乱里,他在她耳边低语,“给你个机会,自己选,要蒋京泽还是跟我?”
身下的女人愣住,几十秒后,再次被他拉回了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