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凡俗之事凡俗了,勿以锁事扰汝心(1 / 2)

天缘传说 云桥行者 2781 字 3个月前

众人闻言,连忙拱手齐声道:“先生之言,我等已铭记于心,定不负命!”

在众人拱手之时,缘申已经闪身来到大厅之外。

“师父好像变了,这还是以前的师父么?”李若兰吃惊的叫道。

陈香喜出望外的叹道:“想不到师父还有庄严肃穆的一面!”

李若兰和陈香对视一眼之后便追了出去。

大厅之外,只见缘申背对众人,正在用双手一抓一抬。

“噗,噗……!”

地面颤动,伴随着有什么破土而出。

陈严率众追出大厅,猛然间,看见大厅前道路两旁泥土翻涌,竟然在快速生长。

陈严身后跟来的一众将官们看得目瞪口呆,余亮哪里见过如此场面,早已吓得大惊失色,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袁真站在厅内,面色阴晴不定,神色复杂,立即掐指掐算起来。

顷刻之间,颤动停了下来,通往大厅的道路两旁生出了两道六尺高,六丈长的泥墙。

在众人惊呆之际,缘申便飘身来到他左手方向的泥墙下,抬起右手,两指成剑点向泥墙,只见他手指龙飞凤舞,划泥成字,行云流水,其身若游龙,顺着泥墙潇洒而去,所过之处,留下一连串半寸余深的字迹篇章。

陈严好奇的来到泥墙边,只见他浑身一震,便顿足不前,众人见状便都赶了过去,《道德经》已刻在泥墙上。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陈严老泪纵横,口中喃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众人不敢打扰,便顺着泥墙边看边走,赞叹之声,不绝于耳;主薄杨仪看得妙处,赶紧拿出纸笔便开始抄录起来。

在众人的赞叹声中,缘申早已从另一面墙开始手写着回来了。

更有先睹为快者大声追着念出声道:“《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习相尽,性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陈香和李若兰跟随着缘申身后,粗略的将两墙的经文完全看了一遍,陈香欣喜道:“即便娘亲在世,才高八斗,曾经周游列国,也未见有如此醒世之作,真不愧是师父,这果然是传世之作,真期待跟着师父,一定能学到更多好东西!”

陈严还站在原处,听见陈香所说便接话说道:“老夫若是早知道这《道德经》呀,也不至于害得雪茹枉死,我争什么争呀?不过是为虚名罢了,真是害人害己。”

缘申对劝道:“将军,无需自责,无知者无罪,道法自然!不知书房在何处?”

陈香问道:“师父现在去书房做什么?”

“《天工开物》乃是大作,非一两面墙可以刻画完成。”缘申闭眼说道,心中却十分纳闷,暗自道:刚才自己是怎么了,难道是兴奋上头,竟然忘记此处是凡俗之地了,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吧!看样子还得继续修习心性,自己的性子;还得磨一磨呀!

陈严吩咐道:“香儿,带缘先生去你娘亲的书房吧!相信雪茹在天有灵也想见一见你的师父。”

陈香闻言立马领路道:“师父,请这边走!”

李若兰见状也好奇的随着陈香跟着缘申一起朝书房走去。

陈严见缘申等人走后,便对着正在观读的众人大声喊道:“各位,今日就赏阅到此!现在还有要事安排,此处你等以后皆可随时前来观阅。王莽何在?”

王莽上前半跪拜道:“末将在,大王有何吩咐?”

陈严道:“你速去昊撼铁骑营,点兵三千,协助余亮建窑炉,分成五队,每个时辰换一队人马,轮流建窑!”

王莽起身道:“末将得令!”转身便快速离去。

陈严对着余亮说道:“你先回去,王莽派兵前来后,任由你调遣做事,若有不服者,你尽管来找我!”

余亮喜出望外便躬身离去。

陈严又对着众官员说道:“主薄留下,尔等昨晚已经听得缘先生所言,现在便回去各司其职,若有不明白之处,可来找我。”

众将官得令之后陆续退去。

陈严对着杨仪说道:“杨主薄呀!你以后有的是时间来抄录这些,现在就陪同陈文广一同去收回城东的矿场,这事特别麻烦,还得你多费心呀。”

杨仪拱手道:“请北苑王放心,有忠勇侯在,下官定当不负使命!”

陈严见陈文广与杨仪离开后,微笑的看着月娥说道:“月娥呀,你去命人收大厅之后也去城东吧!文广有你相助,定然会安心不少。”

月娥脸色微红道:“陈伯伯,月娥现在就去命人收拾大厅。”说完逃一样的跑了。

陈严脸露喜色望向天空道:“雪茹呀,看样子这月娥还真是喜欢我们家的文广,这事还是你有先见之明呀!”

“哇呀!”

陈严忽闻身后传来声音,回头望去,只见袁真一口鲜血喷出,摇摇欲坠。

陈严一个箭步冲出,抱起袁真便朝一厢房跑去。

一厢房之中,袁真费力的坐了起来。

陈严急忙问道:“袁老先生刚才是为何呀?”

袁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老朽曾在幽州城住过一段时间。不瞒北苑大王,老朽祖上还曾有修仙者,所以老朽知道一些不为常人的秘密。”

陈严疑重的问道:“有何秘闻?”

袁真叹息道:“唉!修仙界与凡俗界有一件不成文的规矩,修仙者不可在凡俗界任意卖弄,更不可干涉凡俗之事,否则会给两边都引来大祸。老朽自知时日无多,见缘先生今日不但使展神通于世,而且还传出三部天书,只怕会引来大祸!老朽便好奇的掐指推算。可惜呀!这次废了老朽半年阳寿,也使终无法推算出缘先生的根底和未来,唯知这北苑城以后将有重大变故。唉……。”

“袁老先生请放心,有我陈严在,有我昊撼铁骑的儿郎们在,就算天塌下来,我们也把它顶回去!”陈严慷慨激昂道。

袁真看着陈严,除了他传来叹息之声,他双眼尽是悲凉。好一阵才说道:“既然如此,老朽便用这仅有几个月的余生,来最后助你一臂之力。”

陈严来到厢房窗口,惆怅的朝着一个方向望去;那个方向正是他当年亲手为赵雪茹建的书房——雪玉阁。

雪玉阁中,陈香正对着赵雪茹的灵位焚香拜祭。

缘申早已在案桌上笔耕不停,李若兰一边磨着墨一边看着缘申的画画写写,看得甚是入迷,一会儿如坠入云雾中,一会儿后又赫然明了。

从冉冉升起的旭日到徐徐落下的夕阳,缘申不吃不喝,一直不停奋力疾书。

李若兰与陈香俩人除了吃喝拉撒才进出以外,基本上一直在书房忙碌不停,在缘申的指导下,把墨迹刚干的纸章按顺序装订成册。

这样日复一日的过了三日,一小册小册组成的《天工开物》逐渐形本,李若兰因为困乏,早已回房休息。

陈香在这闲暇之余翻开仔细阅读,惊呼连绵不断。

“啊!这是指南针,原来本质原理竟然是这样的啊!哎呀!这火药还有这么多配置方法,竟然还可以如此运用,真是大开眼界。炼铁还可以如此精炼,看来这就是炼金术了吧!真是想不到,还可炼出这么多新的稀罕的东西。啧啧啧,这是什么?元素周期表这东东,是什鬼东西呀?哎呦,真有解说的这么神奇么?嗯,这就叫活字印刷?印章还可以如此雕刻,如此组合排列呀!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呢?啊,酒还可以这么制作,想不到不仅可以消毒之外,还有这么多的功用呀?这器械原来是如此组合成的,如此以来,果真甚妙呀!这就是风车?原来如此,风之力,还可以如此运用,想不到呀,还可以这样。这是什么呀?蒸气机?好复杂呀!这又是啥?电?这电是个什么鬼东西?哇哦,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陈香看得情不自禁的一连串大叫大嚷起来。

“吱呀!”一声。

书房门被重重的推开,一名头戴斗笠,垂着黑纱的黑衣裙女子走了进来,刚进门便冷冷的说道:“哼!缘申大门主,好大的架子呀!你躲在此处,好清闲呀!”

“师父,师父!灵儿师姑也来啦!”李若兰大叫着夺门而入,从黑裙女子身后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