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旅途十数载,而今回头时却是一番萧瑟景。那雁字回时,月满了西楼,人比黄花瘦。即使万物复醒柳飞拂,红花翠碧,也难抵这忘川河下,无限的心中愁恨。留,不过是梦中。而这时回头,诗不再是远方。
《芳华:二十五岁》的我,将我的期许放置在这,只待八月既望。从那年的匆匆到匆匆现在的回忆,眼泪如止不住的东江水,留下了泪痕。二十五岁,期许是否有期,还待春暖花开,雁字归来。匆匆的我,匆匆的走了,匆匆的带走了回忆中的满面泪水,匆匆的带走了本该纪念却纪奠的青春,带走了自己和孤独。暖了遍地流年的花,开向了我不眠的梦中。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寻爱》的我,不知何处寻觅,也许只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只晓得我一直在路上,在路途的似锦繁华中,在山岳间的沧海桑田里,也在心中。旅行者,也许很适合称呼我吧!我一直在路上,在记录这世间繁华锦绣时,忘记了家,忘记了那约定,但我一直知晓,我是如何踏上这旅途,因为《寻爱》。在这路上,我明白了爱的旅途也许是两人的结伴,也许是一人的孤独。但爱从不是过了期的等待,而是明朝的期许。爱是年少无数次心急火燎地追,只为现在能坐在这里风轻云淡地等。
《梦醒了》的我,不是梦真的醒了,而是从未入梦,一直清醒着。海的那边,山的这头,千里遥远。而她早已经离开,住进了我的内心深处,安然如初。那离别的车站变成了回忆的一角,那陌生的人群,熟悉的城市,依旧浮现在眼前,无法挥去,一直留在人世的大梦中。回首时,仿佛间,那湖畔的清风杨柳,鳞波荡漾在心中。而我们的故事,也许早便有了结局——童话已经结束,遗忘便是幸福。蓦然间,花开两朵,天各一方;转瞬时,适逢其会,猝不及防。待明月重圆银河镜,安然,怎一个“愁”字说得尽凄楚离别。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也许这便是不顾一切吧!我们总会因为上一秒的等待而怠慢自己;也总会因为下一秒的离别而伤心欲绝,但这又算什么呢?不过是时间度日如年,期许过往云烟罢了。也许这一切会重新开始,也许会继续残局。但无论是重新开始还是继续残局,到最后,还是苦了自己。
当爱走过黎明,我会为它停留;当爱转过黎明,我会为它回头;当爱路过黎明,我……当爱回头时,诗已不再是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