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胡喜一脸惊讶的说道。
就连其他几人听完也是一脸的意外。靠他们自己想修通一条官道,没开玩笑吧,就广平县库房里那点银子,怕是加上府库里的也是远远不够的。
胡喜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的意思是让下官拿县衙库房里的银子修官道,可县衙刚刚交了税银,已经没有什么银子了呀。
其他人也很好奇这个问题,不料吴迪却说道:本府让你修官道,可没让你用库房里的银子,那么远的官道,别说你广平县的库房了,就是府衙里,库房的银子都给你也不是不够的,这官道你们只能服徭役了。
胡喜听完差点瘫软在地,心里暗道:自己这是做了什么孽呀,别的县不是给项目就是给特权,怎么到了他这儿却是啥也没落着,尽出力气了,好歹二人还有一顿饭的交情。
不过眼看吴迪说的真切,他也只能点头应道:下官遵命。
陶伯言跟周杰听完皆是心里一喜,只有岭东县县令张修文又在心里泛起了嘀咕,接下来就剩他岭东县了,该不会跟那胡喜一样吧。
正想的出神,只听吴迪说道:张县令,你岭东县目前本府没有特别的要求,不过本府可以提前跟你透露一点,短则三年,最多不超过五年,我会向圣上请旨,解除海禁,到了那时,我会把岭东县变成均州,乃至南越国最繁华的地方了,这提前该做些什么,你心里应该有数,本府就不多说了。
这短短几句话已经震撼了在场所有人,别说是几个县令,就连贺良跟褚思远都没想到,他心中还有这种想法。
张修文赶忙说道:下官明白,下官绝不会拖大人的后腿。
好,这次你们来均州府述职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了,若没什么要紧的事就尽快回去吧。
是,大人。
说完,四个县令就起身告辞了。
回到驿馆,收拾好东西,四人又相约一起出了城,胡喜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陶伯言跟周杰临走前还开了个玩笑,这次来府城述职就他领的差事最硬了。
他如何听不出话里的意思,无奈人微言轻,上面怎么说他只能怎么做了,连质疑的资格都没有。
望着他们二人的背影,他苦笑着跟张修文告别:张兄,路上保重。
不料张修文却对他说道:我要恭喜胡兄了。
胡喜疑惑的问道:张兄这是何意啊,莫非连你也取笑我不成?
张修文说道:胡兄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还记得知府大人最开始问你的那句话吗?
胡喜思索半天说道:我记得大人他问我是否知道秦州的安平县,可这跟喜事有什么关系,张兄就别跟我卖关子了,快说说吧。
胡兄你想啊,知府大人有心发展均州商业,可这均州地处偏远,山路难行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的了,外地来的商人不说担心这一路的安危,光是这千里山路就吓退了多少人,把货运出去可是需要钱的,你广平县可是通往外面的要道,若是所有的货都放在你广平县,你说他们还会不愿意来吗?
胡喜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知府大人要提安平县的事情,原来他是有这个打算,到了那时会有多少人涌进广平县啊,简直不敢想象,这不就跟如今的安平县一样嘛,到了那时还愁没机会升迁。
一想到此,他瞬间就变了脸色,一脸高兴的跟张修文说着感谢地话,二人匆匆告别之后就分道扬镳了。
一个往西,心里盘算着回去早些修好官道,那不仅是通往秦州的要道,更是自己再进一步的通天大道。
一个往东,那里是一片大海,也是南越国唯一的一片海域,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没有选择,或许跟着那少年,有一天他也能离开那里。